退入广西,圣上并未降罪,如今正调广西各路狼兵、土司助战,听闻亦要宣调白杆军。” “这么说,朝廷有收服广州之案?”胡管家面露兴奋之色。 “正是。” 胡管家走了之后,木石道人叫来自己随身的小徒弟,低声嘱咐几句。 “你去联系莫老爷,叫他传话给高天士:供品已经没了,不管他用什么手段,速速再去弄一件供奉。” 木石道人心里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或许应该立刻除掉这个妖道,然后立刻离开广州这个是非之地。但是他不能不对主人有所交待。这位巫道长的道术灵也好,不灵也罢,正如溺水之人,总得有一根救命的稻草要抓。 他默默的倒掉了胡管家的杯中的茶,将茶盏洗刷干净。茶中他已经下了毒药――这毒药是他从东厂弄来得,按照剂量多少,分为一日发,两日发,三日发,多最多可以七天发。东厂过去常以此来秘密处死所有让皇帝和东厂感觉“讨厌”的人。胡管家回去之后活不到明天晚上――即使请了大夫,大约也只能诊为绞肠痧发作。 梁存厚下不了这个手,他可是下得。 说来毒死胡管家他还真有点伤心,胡管家早年就是他手下一个番子,打天启年间受命来广州监视梁存厚的祖父,原浙江右布政梁有年,打入梁府为仆到如今也有十多年了。是他属下的一员得力干将。然而他多次和自己见面联系,知晓的事情太多,目标太大,一旦被捕,必然将梁家牵连进来,后果不堪设想,还是速速除去了干净。 好在除了这道术,他还有后手。只是不知道时间还能不能赶得及。要是大明亦有髡贼那样瞬间便可传递消息的“电报”就好了。木石道人不禁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