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微微一愣神,旋即意识到了什么,赶紧站了起来,看向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 “贤弟!你怎生得空也来了?”杨世祥赶上门口,非常自然地伸手与刘三握了握手。 “劳烦大哥了!我这也是领了任务来的!”刘三松了手后又拍了拍杨世祥的肩膀,两人并肩而立。 “这位是张岱张先生吧!”刘三缓步向前。张岱也大概明白这来的是个“真髡”,应该就是这润世堂的澳洲东家,早早地就站了起来拱手作礼。却不想刘三却还是向他伸出了右手,脸带笑意。张岱想着刚才杨世祥与刘三握手的样子,知道这大概就是澳洲人的见面之礼,对刘三直呼其名的下意识的厌恶感也略压了压,心中哂然一笑,伸出右手与刘三握了下。自己还没开口,就听得刘三语中带着怪异的情绪连声说“幸会幸会!久仰久仰!” “莫非我的文名已经震惊了这群海外遗种了?”张岱难以理解刘三那诚恳的“久仰”到底有多久,只得照着惯常回应道“哪里哪里!惭愧惭愧!区区薄名有辱清听。” “不知道先生千里迢迢,从江南到此,所来何为呢?” 刘三的语气透露着高高在上的意味,但张岱也是没脾气――不说这位是这广州立地太岁的元老之一,单说自己现在坐着的这间铺子,这刘元老也是大东家,人家可是地地道道的主人公,自己则是个拿着名帖上门求见的客人。 沉吟了一会,张岱大大方方地回道:“夕在杭州与友人同游时,与赵老爷相识,得他多方介绍澳洲风物,在下心中神往之,故而南下,以求门路去往临高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