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市行政管理学校就设在贡院内。贡院里除了考试的号棚,在“天开文运”牌楼北面的是贡院的“公堂区”,有至公堂、戒慎堂、聚奎堂为轴心有一大片建筑,可以利用起来。 为了方便出入,广州市行政管理学校的大门利用的原贡院的北门。因为袁舒知他们顺着指路牌绕了一个圈子才算是摸到门槛。 贡院的建筑物虽然占地面积不小,但是合用的并不多:建筑物的历史都在百年以上,屋顶漏水,墙体发霉到处可见,不少建筑还有“危房”的嫌疑。按照元老院的标准,只能算是勉强凑合一下。 办培训这件事在举办警察培训学校的时候已经有了定例,所以这回也不麻烦,只是将广州警察学校的行政服务班子分了三分之一过来作为骨干,各种章程规矩抄过来略加改变就成。张允幂倒做了一个现成的掌柜。 这次公务员考试应考的1899人,进面试的501人,因为正是用人之际,标准堪称宽松,因而面试阶段也没淘汰几个人,最后政审和体检阶段又刷掉一些人,最终到学校报到入学的一共456人。 这456人,堪称老的老,小的小,袁舒知这个五十出头的还不算年龄最大的,尚有比他年龄还大的――据说是精通天文历算的。 虽说强调体能训练和军事化管理,但是到这些人多是城市小市民出身,和招募来的警察不同,许多人年龄大,身体也不算太健康,所以一开始没有大搞军事化训练,跑步上操一律不干,先是分组。 这分组也有讲究,首先是按体检结果,有需要治疗疾病按照病种分为几个小组,这其中又以疥虫感染为大头;还有各种微量元素、维生素缺乏引发的各种病症的,全部予以突击治疗。 按照林默天在广州行医的经验,本时空的许多疾病都来源自环境卫生太差和营养不良上,所以第一步就是把他们的病治疗好,培养好的卫生习惯。同时通过提高伙食标准把他们的身体养好,不然下一步什么都谈不上。 所以培训照旧是封闭式的,伙食由学校供应,按照陈思根制定的营养标准,按照年龄和身体状况,定时定量的供应伙食。肉、蛋、鱼、蔬菜……都有充分的保障。 “这待遇,大概也算是归化民里少有了吧。”张允幂瞧着这安排就觉得稀罕。要说吃营养餐,发动机行动收容来的难民也有这个待遇,但那是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饥民,和这伙穷酸还不一样。 “不把身体养好,别说跑步,就是上课估计都得打瞌睡。”林默天说,“他们和农民、和一般的城市平民还还不一样,过去多少有些家底,家里供着念书,没有受过劳作的锻炼,反而读书把身子给读废了……” 没有健康问题的干部培训生们则按照预定教学计划,首先进行军训,执行“军事化管理”,一来建立他们的服从意识和团队精神,二来充分的锻炼身体,保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供元老院驱使――元老院的公务员可没什么朝九晚五的工作制度,一周七天,一天12小时的工作是常有的事情。 公务员培训的教材,由各个口各自编纂,指导思想是以工作实务是为中心,不讲理论,重点传授具体的操作流程和文书格式――传统的胥吏之所以能把持政务,就是因为他们熟悉办事流程和公文格式。元老院里公务员出身的元老们一致认为:基层的公务员,关键是要会“照章办事”。至于决策管理这些,那是中高级级别干部才需要考虑的事情。 统一的教材也有,那就是基本文化课、常识课程和思想政治教育课程。 基本文化课,实际就是用简体字和白话文来取代这些旧读书人所习惯的行文写字习惯――元老院既然大力提倡这两者,自己的干部当然要身体力行。特别是明代的白话文和现代白话文还有很大的不同,也要重新进行教育。 常识课程自不必说,无非是些简单的自然科学道理和卫生常识之类,这也算是培训中的长期项目了。 思想政治教育就复杂多了,在元老院内部多有争议。特别是要向公务员们明确阐述元老院的“国体”、“由来”、“立国宗旨”等等,这套东西真理办公室经过多年修改,在元老院的争吵多次之后定下了基本文稿。 由于这涉及到国体,所以元老院上层对这套材料,特别是“大宋澳洲行在”的由来和历史等等的指示是“宜粗不宜精”,以免将来出现难以修补的漏洞。 不过,对D日之后的历史和相关政策,却指示真理办公室要“大书特书”。以充分彰显元老院的“政治正确”和“天命所归”。重点是宣传三点:元老院是华夏人民利益的“唯一代表”;元老的降临是挽救华夏文明和中华民族于危急存亡之中;元老院是全中国乃至全世界的“明灯”,代表了最先进的生产力、制度和文化,“天不降圣船,万古如长夜”。 明确元老院的法统来自大宋,因此,元老院的归来不是新朝崛起,而是王者归来。所以不承认宋代以后的元、明的法统,蒙元贬为“伪”,明则视之为“篡”。 但是在具体的宣传教育中又要明确此宋与彼宋的不同。这是张好古为首的真理办公室煞费苦心要贯彻的一点。 如果过于突出大宋的法统,则势必会削弱元老院的权威性,凭空制造出一个高于元老院的“权威”,这会给某些野心家以可乘之机。因而在宣传这一大宋“法统”的时候,真理办公室编写了如下的历史: 1279年3月19崖山海战失败,陆秀夫负刚满8岁的小皇帝跳海而死,南宋亡。 1279年9月,南宋逃亡政权残部携军民数万人经6个月航行,在南洋进入了一个巨型的大暴风漩涡带,在经受几天几夜的狂风暴雨的折磨之后,他们突然进入了一片阳光灿烂的未知的洋面,瞭望员看到海面上有一座青翠的绿色大岛。惊魂未定的船队遂在此弃船登陆,发现这里水土丰美,草木茂盛,遂在此定居,因是一座大岛遂命名为“澳洲”。 1280年1月1日(农历),南宋流亡政权宣布在此定都,史称“大宋澳洲行在”简称“澳宋”,另立皇帝。 此后大宋因为机缘巧合,在澳洲获得了飞跃式的发展。经百余年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