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报纳税,申报纳税,申报就是你主动的意思。纳税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你难道不该主动吗?这不是单纯的走个程序的问题。纳税行为发生了,你就应该主动申报纳税而不是等待税务局上门,如果你应申报而未申报那么税务机关查到你,就可以据此处罚你。如果没有申报这个程序,那么你完全可以说,你没通知我纳税,我干嘛缴税?处罚没理由啊。我们马甲同志的法学会还有政务院是怎么说的?依法治国。依法行政。该有的流程绝对不能少,这样在法律上我们就占据了不败之地了。另一个更重要的:以后你怎么办?你打算所有纳税人每期应缴税款都是咱们自己去调查摸底然后计算出结果再给他们?不可能啊,以后的路子只可能是他们自己算出当期应缴,然后填申报表,我们按表征税。所以是不是申报是不是据实申报是税务处罚的基本条件之一。再说这也是对“皇粮国税”一个直观的体现,我不觉得当地人会有多少抗拒心理。我不光要求缴税时候要先申报,还要求哪怕他当期没税款交,也要来零申报呢。过去的临高和现在的广州城外,我们没有足够力量只能妥协,但是这广州城里,必须要把模板立起来。” “……好吧我的张姐姐,我听你的。”艾志新彻底投降了,“时间不早了,你真不和我们一起去啊。” “不去了,我回大世界。你们也不就用跑那么远了。” “让她回去吧,累了一天了。”王企益当然明白艾志新要笼络自己夫妻的意图,也看得出老婆现在有心事,便出来打圆场。 月上中天的时候,微醺的王企益才回到大世界的家中。这顿饭吃了很久也很有“价值”。 宴会设在大世界的“里世界”的宴会厅里,好酒好菜不一而足——特别是供应充分的猪肉被各种花式烹调,让吃惯了临高本地可怜的特供的王企益连连称赞。。 艾志新憋屈了一天的心情在经历了下午的跌宕之后终于在晚上彻底释放,在他热情的邀请下,从刘翔到崔汉唐连带慕敏、孟贤、郑尚洁等等一票在广州城里的元老基本一个不拉的都被他拽来了。除了扯淡吹牛,艾志新不失时机就“包税制”的替代方案和张筱奇的集中申报征收问题在酒桌上和各位元老通了气,王企益也对大家比较关心的细节一一做了说明。所谓酒过三巡好谈事,散场的时候,大家就纷纷表示之前的质疑不过只是“随口一问而已”。当然代价也是有的——艾志新被警卫架着回了宿舍。 艾志新醉醺醺的回到宿舍,艾懿心正等着,见首长不但酒气冲天,衣服也吐的一塌糊涂,不觉暗暗皱眉,赶紧把他往屋子里拖。 “别拽我!我走得动!”艾志新到得房间里,一屁股瘫倒在藤椅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艾懿心有心有要给他换件衣服,再洗个澡再扶他上床休息,不过实在扶不动这个1.93米的大汉。又没法说话,只好一个劲的拽艾志新的胳膊,想让他清醒清醒,配合自己一下。 摇了好几下,艾志奇才晕乎乎的睁开了眼睛,还没等艾懿心朝他做手势,艾志气已经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这一巴掌猝不及防,他又是个高个大汉,喝醉了更是不知轻重,这一巴掌直打的艾懿心翻滚在地,脸颊上顿时高出五个指痕来。 “你拽个屁!我叫你拽!拽!拽!”艾志奇大发酒疯,一脚踹倒了放洗脸水的凳子,瓷脸盆摔在地上,啪的一声四分五裂,水洒了一地。 艾懿心自从分到这位艾首长身边,还从来没有被打过——艾志新平日里素来以温文儒雅的雅皮士,高级白领的形象出现。“请”、“谢谢”不离口,对下级和女仆的包容度也很高,一般的小错误,都是心平气和的指点纠正,极少骂人训斥人,可以说是从来不乱发脾气,更不用说动手打人了。 艾懿心又气又疼又难过,几乎要哭出来。再看这位艾首长,又倒在椅子上,鼾声如雷了。 王企益喝的不多——他向来对喝酒不太感兴趣。再说他在广州这么长事件,一直是空虚寂寞冷,老婆来了自然要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要做有趣的事情,就不能喝多了。不然事情就变得不那么有趣了。 怀着高涨的期望,王企益回到住处,推开屋门看到老婆正坐在床上等他,头发洗过,蓬蓬松松的垂在肩上,穿着一声浅蓝色的棉麻睡衣,光着脚……王企益的血液开始朝着某些部位集中。 “你说我们家的男女比例是不是有些失调,亟须改善一下……”王企益挨着老婆坐下,一只手放在老婆肩上,另一只手却“攀新高峰”去了。 “哎呀,你等会!”张筱奇一巴掌拍掉他的咸猪手,“我先跟你说个事。咱老大的。” “干嘛……”看着老婆一脸郑重,王企益的劲头小了大半,头皮开始发麻。 “来广州前几天,青青收了封信。不过信我没见,那天她收拾书包我就瞥了一眼。后来我让午木他们帮着查了下,发现确实是真正的信。是广州寄过去的。” “广州?广州能有谁给她写信。张允幂?” “不是,午木他们也查了,是咱们财税局寄出去的信……” “什么?!” “啪!” “哎呦,我的杯子,成化窑的!……” “你疯了啊,摸枪干什么!”看到王企益听完自己说完前因后果把床边的左轮手枪拔了出来,张筱奇吓了一跳,赶紧制止。 “干什么!你闺女才十四,你不知道啊。敢打我闺女主意,我去废了那小子!然后再去打断青青的腿!” “你每年的办公厅组织打靶都不去,当心先把自己腿给打断了!”张筱奇劝道,“你小声点!孩子都睡了,我话还没说完,你给我坐下!坐下!” “那你说。”被老婆一吼,王企益立马少了一半气势,虽然枪还抓在手里,但是乖乖坐在床上了。 “早知道就不这么刺激你了。”张筱奇从后面抱着自己的老公悠悠说,“其实吧,人家青青没瞒什么,她在来的船上就跟我说了要去见一个人,自己挺喜欢的一个……” “呸,还挺喜欢,什么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