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我们元老院不信这个……” 常青云坚持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您老人家是官身,万一冲撞了,于官运有碍。” 这句“于官运有碍”触动了刘有望。这些年他一直升官无望,心里也有很有想法。如今刚刚有些盼头,的确没必要争这一时之气――万一真有什么邪祟呢? “那好,这事就归你办了。弄好了再和我说一声!” “岂止是说一声,”常青云笑道,“这些物件到手,待到做完法,取出戏衣头面,今晚便叫班子唱几出――都排了好几回了,这回总算不用清唱了。” “这个,不大好吧。”刘有望道,“明天有粮船队到,咱们这大张旗鼓的唱戏,传出去不好听……” 其实他的心里早就痒痒的很,按耐不住了。 “这粮船队的事又不干你老人家什么事。再说了,我这里还有一计。明日粮船队卸货完毕。您老就去见解主任,就说这是梧州百姓的天大喜事,不如让戏班子在城中搭台演出,庆贺一番……” “这倒是行!”刘有望想,这常师爷真是厉害,一件事换个说法马上就不同了。不过他还是没明白: “可这是明天的事啊……” “明天要演戏,今日不得彩排一番?” 刘有望哈哈大笑:“说得好!说得好!常师爷您老真是个人才!你跟着我好好干,等老子发迹了,将来也给你弄个干部当当!” “多谢老爷提携!”常青云陪着笑道,他急匆匆的离开, 他回到戏班子所在的院落,戏箱都安置在后院的仓房里。他悄悄将其中一口戏箱打开,箱子里乱七八糟的的确堆着不少戏装头面,下面已经塞满了火药硫磺。八口箱子便是八个大炸弹。 火药硫磺都是蒋锁这些日子来偷偷搜集的――梧州大战之后,散落在外的火器火药为数不少。从三总府抬着箱子出来的半路上就掉了包。这次去抬箱子的,全是他们的人。 常青云将其中的戏服头面都拿了出来,堆在桌上。又将火药包扯破洒满箱子――到时只要将火把丢在箱子上就能引燃了。 这一切都收拾妥当,他将箱子锁上。舒了口气。 他吩咐人将箱子都抬到廊檐下,摆上刚刚弄来的月经布和马桶,算是在做法。并且关照说,今晚不许触碰打开箱子。 常青云回到前面,看到几个杠夫正在喝水擦汗,几个人交换了下眼神。常青云知道三合嘴营地里一切正常,只等发动。而此刻刘有望的小厨房里热气腾腾,人影幢幢。大约是在为他晚上的享受烹调美食。他听到营地里的更楼上打了起更的梆子声,嘴角微微一笑,这大约就是刘有望的最后一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