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流水文号吗?” “这个我肯定记不清了,每天经手的文件太多了。” “你确信这文件发出了吗?”姬信问道。 赵丰田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慌乱,这并没有逃过陈白宾和姬信的眼睛:“应该发出了。” “你说说你们的发文流程是什么样的?” “这都是按照办公厅的流程作得。”赵丰田说,“拟稿之后,交给相应部门的领导签字同意,交给收发部门发出。” “这外调函应该由谁签字的?” “是解元老签字的。” “他签了吗?” “应该签了吧。”赵丰田一脸茫然,“要是没签会退回到我这里的。这都是有记录的。” 有屁的记录!陈白宾心想,你们的记录本毁得七零八落了。他现在心里已经确认:这份外调文件上有鬼! “负责文件收发的是谁?” “照理说是要有专门的机要员负责的,但是梧州的归化民干部不足,就由解元老的警卫秘书负责收发登记。” 姬信不由得一笑,陈白宾也笑了:有些人真是死得及时,死得其所! 赵丰田却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起来,道:“两位首长,这……这有什么……好笑吗?” “没什么,没什么。”陈白宾拍了拍赵丰田的肩膀,“你先回去吧。” 最后一个被召见的是郑二根。 他进来之后敬了礼,便眼巴巴的看着姬信,脸上流露出狐疑的表情来。 陈白宾简单的和他说了几句,发现他身上有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显然,他的道行远不如赵丰田。 但是他能知道的事情必然比赵丰田少得多。陈白宾简单的问了他一些有关梧州的警务工作、暴乱当天的情况之后,便问起了易浩然的外调函的事情。 郑二根说他并不知道外调函的事情,但是当天晚上缉捕易浩然是他去办得。 “谁下得命令?” “是赵主任下达的。他说这个人有很大的嫌疑。先保护性拘留起来。” “他说具体是什么嫌疑了吗?” “没有。” “我看资料,你后来又拘捕了蔡兰。是谁下得命令?” “也是赵主任。” “为什么要拘捕她?” “说她可能和暴乱的敌人有勾结。后来根据调查她的确和易浩然有勾结――是通过蒋秋婵联络的。”郑二根说道。 “你知道解元老和蔡兰的关系么?” “知道,知道。”郑二根连连点头。 “为什么不向上级汇报?”陈白宾又问,“这么一个人物放在首长的卧榻之侧,风险可是很大的。” “首长!我是个小小的局长,元老的事情怎么论得到我插嘴?”郑二根摆出一张苦瓜脸,“元老的事情,我可不敢掺和。” “蔡兰被捕之后你们是怎么安排她的?” “关押在县衙土地庙内,由专人看守。” “她是怎么死得?” “上吊自尽。我们审问的时候她很吃了一些苦头,大概是熬刑不过,怕再零碎吃苦,干脆一了百了了。”郑二根似乎怕他们不信,又说,“遗体尚未下葬,随时可以开馆验尸……” 陈白宾心想验尸的结果自缢身亡大约是肯定的,只是怎么自缢的这可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