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石散”,这个可就蹊跷了。没有制药厂的药,光有这炉石散顶什么用? “我看,可能性有两个,”陆橙分析道,“一个是他们判断供货断绝是暂时的,为了应对一旦供货恢复之后需要交货的巨大数量,是在做未雨绸缪的准备工作;第二个可能是这生意快做不下去了,大量购进炉石散准备用假货再赚最后一笔钱。” “可惜我们不能和袁舒知联系上,不然或许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不,要和他联系不难,”陆橙笑道,“我们不是在博罗县查账吗?正好,让县财税局的同志去药市通知,说我们随机抽插十家店铺,叫账房带着账本过来备查。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关起门来和老袁详谈了,你想问什么都没问题。” 何俊的异常越来越明显。 郑逍余已经有了明显的感觉,何俊已经完全没了当初招揽他入伙时候的豪气,变得无心经营店铺,连和他“敷衍”都开始变得懒得做了。 郑逍余决定主动出击,请他喝酒。 喝酒的地点自然还是在何俊的别院之中,二人见面对谈几句,郑逍余便觉得他心事重重,便故意道,“兄长,我看你这些日子魂不守舍,似乎有什么心事?还有这处方单,我可已经预备下好几本了……” 何俊勉强一笑道:“我能有什么心事,左不过是生意不太顺利罢了。”竟提也不提这处方单的事情。 郑逍余已经明白了内中大概,笑道:“我看大哥的买卖生意颇为兴隆,哪里不顺了?便是这联合门诊,病人也来得不少……我看联合诊所每天都要加号才行……” “唉!”何俊承重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口闷酒,低着头却不说话,似乎内心在挣扎着什么。 “大哥,你我虽说只是合伙做生意,但既在神前立誓义结金兰,就是好兄弟了。有什么话不能和兄弟讲得?” 何俊苦笑道:“有些事情,兄弟不知道或许更好!”说罢又叹了口气,“不是我信不过兄弟!实在这生意如今起了莫大的风波。你我义结金兰和合伙做买卖的事以后也休要再提了。我这里,你也莫要再来了――恐怕惹出是非来!” “大哥你就莫要取笑了。你我是同舟之人,有什么事说不得的?”郑逍余不遗余力的让他的放下戒心。 这番话多少打消了何俊的戒心,沉吟片刻方道:“不瞒兄弟,你可我要得这些处方单要做何用处?” “我当然知道。”郑逍余笑道。 “你知道?!”何俊一脸惊疑之色。 “你莫要忘了,我可是这里卫生口的负责人。这点套路我如何不知?无非是套用公费药疗的药品,转手倒卖牟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