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身在张枭身畔,一言一行都在髡贼的耳目之下,贸然行动不但救不了人,反倒是先把自己给搭了进去。何况也没找出什么违碍的物件。 今天澳洲人突然要搜检,不之哪里又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万一给他们搜出了什么违碍之物,牵连了一干师友,岂不是坏了大事…… 片刻之间,他的脑子里已经转过了十几个念头,但是此刻他却只能强作镇定,连声称是。 来到营地里,只见随张枭护卫的拔刀队已经集合起来了,张家玉跟随张枭日久,知道这是拔刀队平日里多是担任元老外围宿卫,这次突然将他们集结起来出任务定是有大事发生。 他见九江墟的派出所的所长莫鱼也在其中――莫非是他带队?然而再看,在那里指挥的男子,穿着一身普通的“干部服”,上面没有任何标记徽章,看不出是什么来头。 然而不论是莫鱼还是拔刀队的下士松村右卫门,对这个男人都是恭恭敬敬,完全是一副下属对上级的模样。 张家玉望去,此人大约三十多岁,面很生,并不是张枭的随员,也不是本地的干部。但是神情精干,双目炯炯有神,虽然个子算不上高大,但是看他的肢体动作孔武有力,显然是个有功夫在身的练家子。 此人大约就是澳洲人的“蒸包”人员了。张家玉久闻其名,虽然不解其意,但是也知道这是澳洲人的厂卫,专司侦缉各路反贼。纵然贵为“元老”,一听“蒸包”二字,往往也会面露惴惴之色。 上次去朱家搜检,带队的只是莫鱼。这回却是厂卫派人督领,显是得了什么紧要的消息。 只见张枭和这人低声交谈了几句。此人连连摇头,但是张首长似乎是在坚持着什么。过了片刻,这人终于点了点头…… 正在揣摩这一幕哑剧,和宁却过来了,给他带来了一身澳洲行头。 “拿这个做什么?我穿不惯的……” 纵然为了卧底做出名声上的牺牲,髡发易服这两件事他是绝对不干得。 “你个傻子!这次出任务要走陆路,不是乘船!你穿着这劳什子长衫布鞋,一会田埂上踩得都是泥巴!连路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