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视一眼,却没人说话。 廖三娘咯咯一笑,道:“我替诸位挑开了说吧。大家心中思谋的,都是灼灼之华,桃之夭夭。” 这话一出口,在座的诸人都脸色一变,立时就有一个北京站人员站起,大声呵斥道:“廖三娘,你在这里胡沁什么!” 廖三娘冷笑一声,道:“萧襄理,方才你出家门时,吩咐小厮什么来着?什么收拾收拾?什么卷包烩?什么德隆的银子?” 众人眼色一下异样起来,齐齐看向那萧襄理,同时面上颜色变幻,显是全都心中有事。萧襄理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厉声喝道:“淫妇!敢行厂卫之事!” 稍停了片刻,萧襄理想了想,脸色突然一下子变得惨白,颤声道:“你、你是政保局的人!” 座中诸人一片骚然。 廖三娘走到厅门前,透过半掩的门缝看向院心,院中古树枝叶寥落,秋风萧瑟,摇落秋叶一片。 廖三娘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喃喃自语道:“天凉了,一叶而知秋。” 自语完了,才回过身子,对萧襄理摇了摇头,说道:“萧襄理多心了,起威便是起威,不是政保,也不是军情,只是身在险地,非常之时,当有非常手段。”说完旁若无人的慢慢的踱起步来。众人目光随着她的身形缓缓移动。 廖三娘接着道:“失陷元老,是大宋于临高立国至今,未曾有过之事,于大明怕是等同失陷亲王。这是天大的窟窿,便是女娲娘娘来了也填补不上,没人顶的下来,便是将我等统统拉去枪毙,也未可知。大家怕了,也是有的,要活命,也是人之常情。” 座中诸人听了这话,全都额角见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