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电梯里,我们从金属的电梯门的反光中看到了我俩拉着手的样子,你看这就是爱情的样子,连电梯门都变成我们两个的画框。
“宝宝,我们一起洗个澡吧,你看咱俩刚剪完的头发里,还有这种细细碎碎的头发。”刘青峦一边收拾着刚买的东西一边和我说。
“洗澡可以,但是我要自己洗,我才不和你一起洗呢。”我还是难掩那种害羞的心情。
“那好,听你的,你先去洗吧。”好奇怪,刘青峦这么听话,我却有点小小的失望。
回到卧室拿着睡衣便去卫生间洗澡了,出来的时候只见刘青峦在沙发前面摆了一张可移动的小桌子,上面放着零食,还有盘子里切好的奶酪和刚刚买回来的红酒、冰块。
他拿出的杯子并不是我以为的高脚杯,是两个类似水晶材质的杯子,就是电视剧里老板们在别墅里喝洋酒那种平底的杯子,我猜那对杯子里倒满红酒应该很好看,不规则的外表像钻石一样折射着红酒那醇厚的酒红色的光芒。
“宝宝等我,我洗完澡咱俩一起看电影。”说着刘青峦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刘青峦好有情调,这种情调不是非要到西餐厅或者买一大束玫瑰的那种刻意的情调,就是一切都像本来的生活,一切看似自然而然,但是又有着那种撩人心动的浪漫。外面阴雨绵绵,两个人窝在沙发里,一边吃着零食一边喝着红酒,一起看一场电影,这绝对不是夸张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可以换来的浪漫。
刘青峦出来以后先拉上了窗帘,他说这样的效果更好。我问他要看什么,他说他提前找的一个讲述一对青年男女邂逅的爱情电影。说着他打开投影,巨大的幕布上就像电影院一样放映着画面。
“哇,这个效果真的好好啊,这个和用平板电脑看盗版电影的感觉可太不一样了。”我盘坐在沙发上,惊喜的看向刘青峦。
刘青峦把加了冰块的那杯红酒递给我,让我尝尝味道。
“这个不甜啊?”我有点惊讶的问他。
“你是不是喝过那种像葡萄果汁一样的红酒?”他问我。
“对对对,小时候过年大人买过,家里孩子都爱喝,但是大人说那是酒,不让我们喝。”我答道。
“我小时候也喝过,我第一次喝这种正宗的红酒也有过和你的一样的疑惑,但红酒里面就是没有糖不甜的,你仔细品味一下,这种不带糖的红酒,有一种特有的香味和醇厚的感觉。”我按照刘青峦说的,仔细的品味了一下,确实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就像小时候我第一次喝的咖啡,是那种咖啡口味的罐装的饮料,甜甜的我觉得很好喝,长大以后喝着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却觉得更浓香。
小时候的一个夏天,我被刚刚泡好的茉莉花茶的香味吸引,可是那个喝起来竟然是苦的,我不理解大人怎么会喜欢喝这种苦苦的茶,于是自己倒出一大碗,然后在冰箱里找出冰糖放在碗里,等待着茶水把冰糖融化,当冰糖全部融化以后,茶水的温度也可以入口,一口喝下去满嘴都是茉莉花香和甜甜的茶味。
那时候我觉得但凡是甜味的就是好吃的,可长大以后却刻意减少糖的摄入,也能像一个大人一样,品味出除了糖以外的滋味。
我应该是一个不太聪明的人,有些人可以在一个时间段里做很多事,而我只能在一个时间里专注的做一件事。这是一个节奏很慢但是画面很美的爱情片,我并没有真正的在电影院里看过一次爱情片,和张晓晨在一起的时候,每当有超人、战争那种需要影院效果加持的电影,张晓晨都会拉着我去看,我看的也很投入,可是我也期待着一起看一个浪漫的爱情电影。
每次提起这个,张晓晨都嗤之以鼻,说这样的电影看着犯困,根本不适合去电影院,他心情好的时候没准会帮我找个盗版视频,然后我一个人捧着平板电脑,完成了我对爱情的想象。
我专注的看着电影,刘青峦时不时专注的看着我。我让他专心一点,他说他以前看过这个电影,知道大概的情节,就是觉得这个电影的画面音乐氛围很有情调,所以想和我再看一遍。
电影的情节层层推进,男女主人公也是在这样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里,走在一个石板铺成的古老的街巷里,两个人呢喃着互诉衷肠,情到浓时深情的拥吻。
不知道是不是电影里的画面和此刻外面的天气如此的相似,还是因为我此刻正在坠入爱河,亦或是电影的画面和音乐太过精良吸引着我投入到情节中,还是因为这红酒让人微醺。我的心咚咚的乱撞,胸口微微的起伏着,我自然而然的把头靠近了刘青峦的肩上,刘青峦将手搭在我的腰间。
我沉浸在电影的情节里,又带入了这一场才谈了几天却分外浓烈的爱情,我的心随着电影情节的起伏波动着。当男女主人公回到了那个充满着欧式古典味道的小旅馆时,当他们关上房门便开始热烈的拥吻时,我似乎感觉到了空气中浓浓的□□的味道,一时间头晕目眩。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我用手指摸着他胸口的汗珠小声的说。
“是啊,原来是这种感觉。”
“这是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这也是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真好。”我自言自语着又把头向他的胸口蹭了蹭。
“是啊,真好。”说着他低头轻吻着我的额头。
如果人人都曾有过这一晌的欢愉,这世上应该就会少了几个对爱情绝望的人。这场欢愉滋润了我以为本就干涸的生命。我们都喜欢紧紧的拥抱着,感受着对方的皮肤上的温度。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敲打着玻璃的雨声渐渐停歇,拉开窗帘远处的天边清透的挂着晚霞,玻璃被雨水冲刷得近乎透明。打开窗户,略带寒凉的风吹的我打了一个寒颤,这雨后的清风吹散了房间里欢愉过后暧昧味道。
刘青峦收拾着残局,我突然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我一直挂在他的身上,他带着我把客厅里的杯盘狼藉都收到到了水池里。收拾完毕他坐到沙发上,我的脸对着他,跨坐在他的腿上,双腿盘在他的腰间。他说“林小姐,你这个姿势很危险。”
“然后呢?”我学着他那样,坏笑着挑着眉毛。
“然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