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就像一个周期,状态总是起起伏伏,有时候反而随着学习的深入,自己的焦虑感越强,我总是瞻前顾后胡思乱想。反倒是刘青峦一直情绪稳定,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每天的学习任务。
有一天不知为什么,眼睛看着书可就是心乱如麻,实在坐不住了,就走到自习室外面的走廊里,看着窗外透透气。过了一会,刘青峦走到了我的身边。
“你怎么出来啦?”我问他。
“我刚才一直在做题,太投入了,根本没注意到你出来,我起身上厕所一看我宝宝丢了,我就出来找找。”说着,他就上手掐我的脸。
“宝宝焦虑了,宝宝看不进去书了,宝宝完蛋了!”我沮丧着。
“是遇到弄不会的知识点了吗?”他立即进入解决问题的模式。
“不是,就是随着学习的深入,感觉什么都学会了,可是合上书又好像什么都不会,那种无法把控的感觉使人焦虑。”我边说边叹着气。
“别太沉浸在背书当中了,焦虑了就大量做题,没有一个考试的目的是为了让人机械的记住书上所有的内容。题做多了,那种对知识点和考点的把控感就有了,然后通过做题,针对自己薄弱的环节进行知识的反复,这样几轮以后感觉就会好很多。”他理性的和我分析着。
“咱们的学科完全不一样,你都不知道我学的是什么,怎么指导我学习啊!”我抱怨着说。
“考试这事,万变不离其宗嘛,原理都是一样的。学习最怕不知道变通,有的人喜欢背书记笔记,有的人不爱看书喜欢做题,还有的人只再会的地方努力学,不会的地方就彻底放弃,这都是因为没摆正学习的目的。
反正我的学习一般都分为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就是听老师讲课和自己看书,这是打基础建立知识体系理解知识的过程,但是有些人学习听课以为听明白了就是学会了,其实不是的,听课虽然重要但这也仅仅是最开始的第一步。
当第一步的知识体系搭建成功以后,第二步就是用做题来检测对知识的掌握,尤其是在面对应试考试的时候,大量做题还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只是前几年,好多人抨击所谓的题海战术,我承认单纯的题海战术不可取,可是这算是对题海战术的污名化,正确的刷题绝对是有益于学习的。而那些把题海战术说的一无是处的人,正是仅仅停留在无脑刷题当中的人。如果不做够足够量的题,就很难达到从质变到量变的飞跃,这个咱们政治不都学过嘛。这些原理之所以叫做原理,就是因为放之四海而皆准,在学习上也是一样的。
这就来到了第三步,那就是总结和复盘,通过现有的问题查缺补漏。刷题也是有目的的,但是刷题本身肯定不是目的,可是我看到很多人就是转不过这个弯来,一味的把刷题当成目的,最后会的内容一直都会,不会的内容一直不会,这就陷入了无效的恶性循环,时间久了自然信心都被打碎了。这一步的重点就是收口,把知识的漏网之鱼一网打尽。
学习这件事要给它建立一个标准的体系流程,当我们把这个体系内的流程全部走完一遍,知识必然是已经掌握了。这也有点像打游戏,卡在哪一个关口了就总结经验,有的放矢的主要针对当下的关口想解决办法,而不是眉毛胡子一把抓,出现点问题就觉得全完了,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刘青峦分享着他的经验,果然他成绩比我好是有原因的,他对于学习方法的思考逻辑缜密行之有效,这么一说就让我豁然开朗。
“哇,我之前怎么没想过这些呢,狗哥,你真牛逼!”我心悦诚服的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等会等会,怎么还出来个狗哥?”他一脸疑惑。
“看你天天坐在那学习,从来不焦虑,也从来不烦躁,简直稳如狗,你就是我心中当之无愧的狗哥。”我一脸真诚。
“你这个嘴是越来越贫了,我看你也不是真的焦虑。”刘青峦白了我一眼。
“不过刚才听了你的梳理,我确实是有了思路和方向,我也真的像你判断的一样,焦虑的时候一定是脑子混沌,眉毛胡子一把抓的时候。我一会准备按照你给我提示的思路,重新的做一个学习计划,用像你一样的执行力对抗焦虑!”一下子又觉得信心满满了。
“要不怎么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这些话真的很有道理。”刘青峦感慨道。
“我是不是孺子可教也。”我等待着他的夸奖。
“嗯,果真孺子可教!”我俩在外面也呆了半天,想趁热打铁回去学习,就在走到自习室门前的时候,我回头问他,“一会吃什么呀?”这简直是除了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以外第四大哲学问题,每天至少互相问一遍。
“吃……”刘青峦趴在我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没听清,他又说了一遍。然后我回身就捶了他两下,一边笑着,小声的说了一句“臭流氓!”
果然,有了正确的思路以后,那些主观的内耗没有了,学习的效率明显增加,那些知识的脉络也变得越来越清晰,狗哥的方法果然好用,这个偷走我心的臭男人!
这天由于没估算好饭量,我俩点的餐有点多,又本着不浪费的原则,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硬生生来了一次光盘行动。走到自习室的楼下,一想到一会要窝着圆鼓鼓的肚子坐着,想象就难受。刘青峦撑得也够呛,他就提议,我们俩不坐电梯上楼了,慢悠悠的走上去,这样可以消消食,也算是久坐后活动活动身体,我一想这个提议不错,大不了累了随便走到那一层坐电梯上去就好。
我俩手拉着手,慢悠悠的爬着楼梯,楼梯间里不是长明灯是那种声控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熄灭一次,那个感应器好像又不太灵敏,正常的脚步声不能唤醒灯光,我俩只好你咳嗽一声,我鬼叫一声,一边走着,一边一声声的呼唤着声控灯。
“狗哥,我觉得咱俩现在的样子特别诗意,你知道哪首诗可以相容我们现在的状态吗?”我停下脚步歪着头问他。
“我读书少,想不出此情此景应下,该如何赋诗一首。”他憋了半天,憋出了这么一句。
“两岸猿声啼不住啊!”我说完,两个人在走廊里哈哈大笑。本来走的就累,这么一笑更没有力气了。
“我走不动了,你背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