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养肾……不如说是养心脏。
阮佳在枫丹,实在是长了见识了。每出来溜达一圈,就会发现点新奇的东西。
自那次破罐子破摔的停更通知后,她已经给读者们留出了一个月的修养时间了。
阮佳今下午才出了门,等着店里的小妹把点心包好,听店员小妹说枫丹最知名的那处马戏团帐篷。
她听得很认真,翡翠般的眼眸专注地凝视着对方。
要从周围的人周围获取信息,还是从贩夫走卒和普通市民里比较方便。
店员小妹只觉得这位客人又美丽,凝视人时又专注极了。
一言一语,就像落进蜂蜜罐子里的小蜜蜂一般,毫无知觉地、甜滋滋地——
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漏了个干净。
阮佳本来突然想起自己屋子里那个写满了类似“设定”的笔记本上,好像提过什么马戏团杀人案。
……箱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切割开,血肉横飞,戴着面具的小丑在人们惊愕——尖叫的背景下,从容地摘帽致礼。
喷溅而出的血浆,如同迸射得不合时宜的烟花。
……寥寥几笔的记录,也足以勾勒出那种场面的血腥了。而且看日期,这还只是两个月之前发生的事情……
枫丹市民都不觉得膈应吗?
举个例子,当年的某肉叉烧包事件曝光出来后,至少得有几年,那个地区的叉烧包生意直接不用做了。
但是枫丹……
阮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她自己居住的地方,属于中上层人士的位置……
根据这一阵子的信息收集可以推测。
枫丹拥有全提瓦特大陆最完备,臃肿到面面俱到的法律。但同时,或许也戏剧性地具有同样层出不迭的犯罪。
或许是条条框框的舒服,造就了太多离经叛道的人。
又或是因为水神乐见其成。
他们对于死亡和犯罪,似乎并不像其他国家那样,甚至是带着点戏谑好奇的态度。
看客,法外狂徒和执法律师。
…………阮佳想象了一下,只觉得头皮发麻。
怪不得自己只要一想出城,视野就会变红,频繁有【高危难度】的提示。
阮佳正按部就班地调戏店员小妹呢。
她这次需要扮演的角色相当奇特。
任务要求只有【做自己】,可任务界面上的进度条却有一蓝一红两条。阮佳摸索了好一阵子后,才搞清楚这个进度要如何推进。
她白天要扮演养殖大户,精通港口船只管理技术的女海王,几乎是每说几句甜言蜜语,成功迷惑一个妹子,红色进度条就会不动声色地悄悄上涨,虽然幅度很小,但积累下来很客观,已经到了百分之三十的临界点。
晚上则要扮演胆怯腼腆,又有点丧心病狂,精神不太正常的本子画师。
条件为止,出了第一天醒过来之后,进度条自动涨了15%,其余时候就没动过。
阮佳在了解枫丹淳朴的民风后,也担心自己卷入什么桃色鲨人俺,成为被打了马赛克出现在报纸上的女主角。
她撩拨的范围都比较远。
一个在主城的最东区,一个在码头,一个就是店员小妹了。
这几个都是经常夸夸,偶尔夸一下,撩拨数值的韭菜。一旦有进一步的意思,阮佳就会主动戳破粉红泡泡。
她一向善于吸取教训。
比如某诚哥,引以为戒,牢记在心。
阮佳夸完了小妹,完成了每日好感度打卡,正要离开,就感觉有谁拍了自己一下。
不轻不重,像小猫肉垫一样。
她疑惑地回头,就看见一个满脸蓝色油彩,打扮滑稽的小丑,看身形似乎是个少年。
他有些羞涩,欲前又止,虽然脸上油彩厚重看不出什么,但无处安放的手脚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
“能在这里见到您,真是不虚此行……我是您的粉丝,如果能得到您的签名……荣幸之至!”
阮佳一脸懵逼地给他签了名。
一脸懵逼地收下他送出来的玫瑰。
她在思考一个问题,自己的画家身份是个什么情况?莫非是办过什么签售会有人记得她的脸……
阮佳为了本子苦练人体,埋头苦干闭门造车,但效果甚微。而且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割的腿肉往往不香,她看自己画出来的作品完全没有世俗的欲望……
编辑们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催。
阮佳寻找到了乐意交流画技的画家。
那位是她从杂志上的一个黑白线描插画里发现的匿名画家。
对方似乎很意外阮佳能通过那上面的联系方式联系到他,同时也坦言那是他三十多年前的作品。
阮佳结合回信的内容,又通过他的遣词用句,飘逸优美的字体勾勒出了一位“慈祥”“开明”的“老绅士”的形象。
对方并不因为她是那种画师就对她心存偏见,信中的语气始终很温和谦逊。
字迹……有点眼熟,但提瓦特大陆的文字也都那个样子。
总之见字如面,对方一定是一位温和优雅的绅士。
【尽可能地多做观察,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您的作品用色相当独特,很鲜明绮丽,画面也很有故事性,我很欣赏您的这种天赋】
[不不不老师……我是菜鸟……能得到您这样的评价这是感激涕零愧不敢当……]
也多亏了这位老师的建议,阮佳才发觉接触不同的人,撩不同的人会推动那根红色的进度条。
说起来,也确实应该画了唉。
阮佳一边拿刀子劈面包,一边开始琢磨恢复更新后要画的题材。
得新奇,还得刺激。
…………不管怎么说,现代人丰富多样千奇百怪的XP,对于提瓦特大陆来说,还是降维打击。
于是黄油蟹蟹老师的新作,再一次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
在某个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