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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风(2 / 2)

方而来,路过她的唇边。她蓦然睁大了眼睛,竟觉有些遗憾,不由又喝了一大口,可那遗憾不减反增。

她诧异地问:“这是什么酒?”

“不错吧!这可是我的最新力作,遗风。”女孩硬朗的眉梢染上些许得意,正经八百的念了句:“遗花桃树下,携风馥满城。”

“什么乱七八糟的,”白缅嗔了她一眼,“你能不能改改你这不说人话的毛病?”说完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女孩笑而不答,又给她倒了满满一杯,嘴上却叮嘱道:“悠着点儿,这酒劲儿大,”然后话锋一转:“说说吧,被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

说到这儿,白缅舔了舔嘴唇,思索片刻道:“嗯——也说不上得罪,就是兔子没拍到。”

“不重要,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女孩笑眯眯地继续问;“你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个吧?”

“就是为了说这个,”白缅正色道;“阿瑶,我答应你的事儿都会做到的。”

阿瑶一怔,叹了口气,低头玩笑道:“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小孩子脾气?”

白缅又一口气干了一大杯,试图从行为上反驳这句话。她之所以觉得重要,跟事儿大事儿小没任何关系,只是因为,她答应的是阿瑶。即使是随口一说的玩笑,答应了,就是答应了。谁让她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

和阿瑶的相识早在擎启仙市开市前,至今少说也有四百多年了,彼时白缅只是个被困在擎启山的井底之蛙,而阿瑶本名瑶风,是吹过五州大地的风神,来去自由,知道外面发生的很多事,大到国家的兴衰更替,小到神仙的恐惧悲喜,如同白缅看外面的眼睛,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她带来新鲜的见闻和新奇的玩意儿,直到三百年前,她开始醉心于酿酒,便一发不可收拾,百事通成醉酒仙,人间的风神庙差点儿全变“酒铺”,拜神前,先喝两杯她酿的酒,烦恼忧愁能吹走一大半。

但不夸张的说,她给酒起的名字都极精准,什么样的名字,配什么样的酒力,就比如,这个“遗风”,如果不听她文绉绉的解释,白缅感受到更直观的是一种莫大的遗憾,越是想要填满,就越遗憾。

那天或许是喝多了的缘故,白缅破天荒地做了一个梦。

梦里,擎启山顶从未开过花的古树上,开满了纯净的白花,她站在树下,细长柔美的花瓣,像雨一样落了满地,其中一片划过她的视线,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花瓣在她眼前极慢地坠落后,对面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身披白银铠甲少年,他逆着光向她走来,看不清面孔,身形却颇为挺拔修长。铠甲如镜面般光泽,每走一步都像阳光打在海面上,波光荡漾开,卷得她胸腔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剧烈跳动,而且随着少年的临近越跳越快,是她五百多年从未有过的感觉,一种满得忍不住要溢出来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心跳么?实在太神奇了,简直不可思议。

“简直不可思议!”不知是谁在她耳边聒噪地替她喊了出来,接着周围一片嘈杂,说话、碰杯的声音此起彼伏,白缅揉揉眼睛,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

梦里巨大的满足过后,是现实巨大的遗憾。她呆愣地眨眨眼睛,还沉浸在遗风的后劲儿里,就被一个女声柔声打断:“醒了?”

阿瑶站在她面前,拿走了一直被她攥在手里的酒杯。

白缅还有点儿蒙,甩甩头、拍拍脸,问:“我睡多久了?”

阿瑶掐指一算,略带迟疑地说:“十来个时辰?”

“什么?”白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悔恨道:“啊!怎么这么久!”

阿瑶轻笑道:“那怪谁?!都说了这酒劲儿大,你那个什么灵兽武斗大会都过去好几轮了。”

糟了,灵兽武斗大会!白缅心虚地抱怨起来:“你怎么不叫我啊!”

阿瑶晃晃手里的酒杯,道:“我要是能叫醒你,也不至于连个杯子都拿不出来。我一共就这么几个杯子,你说你耽误我多少生意?!”

白缅瘪瘪嘴有些理亏,正打算走,就被坐在她旁边、一身布衣铠甲的圆头大汉拦了下来。

“这位妹妹别急,决赛还没开始呢。”

大概是听她们在聊到武斗大会,圆头大汉格外兴奋。

都决赛了?白缅恨不得把之前喝的酒全吐出来,讪讪地问:“决赛是谁跟谁啊?”

圆头大汉笑道:“朔月狼和白绒。”

“白绒?”听到这两个字,白缅大吃一惊,音调都自动高了八度。

“昂!这家伙不知走了什么泼天狗屎运,半决赛都能轮空,直接进决赛!简直不可思议!”说到激动处,圆头大汉还拉了拉自己胸前鲜艳的珠链,虔诚道:“真是战神降福!”

原来刚刚那句不可思议就是他喊的,白缅无奈地撇撇嘴,继续问:“那前几轮它都赢的谁?”

大汉边回忆边说:“第一轮赢了白化长蛇,第二轮赢了豁牙猪鼠,然后就轮空、轮空、再轮空,你说说,这是什么运气!”

白缅:“......这可能?就是战神降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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