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洄虽脸红却没有躲开。
“锦丫头,可用过饭了?”盛大伯是爽利的庄稼人,来去如风,刚进院子大嗓门便引得众人侧目。
“用过了,大伯。”见盛大伯回来,盛锦水回道。
盛大伯急着说事,也没细看,“你交待给我的事有眉目了。”
看他眉梢带着喜意,看来事情进展顺利。
“叔祖那怎么说?”看盛大伯神态,想来没遇到什么刁难,可回想起上一世金家人的做派,盛锦水心中不安,不禁多问了一句。
“我同金老爷子详细说了,正巧安洄也在……”
盛大伯一顿,金老爷子是盛锦水外祖的弟弟,也是现今金家辈分最高的长辈,只有他出面才镇得住金大力。
不过这事是他和盛锦水私下商量的,盛安洄虽只有十岁,却是五弟家唯一的男丁,金氏布庄每年的三成利润不是小数,如今再瞒着,他怕姐弟俩今后会生出嫌隙。
见盛锦水没有异议,看来也是赞同自己的想法,盛大伯直言道:“我也不会绕弯子,直接同金老爷子提了,三成利你们姐弟俩不会要回来,算作自愿捐给族学的,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你俩自立门户,离开金大力家。老爷子听到金大力的种种作为也很是惊讶,没犹豫就应了下来,还叫来了大儿子,到时让他陪你一同去见金大力,讨要个说法。”
盛安洄第一次听说这些事,无措地看着两人。
“安洄,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记得,”盛锦水定定看着盛安洄,她相信弟弟不是短视的人,只要解释清楚了会明白其中的道理,“外祖将金氏布庄的三成利给了母亲,舅舅为侵吞家产,以这三成利为饵让金家对我们的遭遇视而不见。金家获利名不正言不顺,可若是我们点头,便算是过了明路,我想以此为条件换得叔祖支持,你觉得如何?”
盛安洄虽年幼但不傻,当即点头,“我听姐姐的!钱可以再赚,可若是继续待在舅舅家……”
下面的话不用再说,大家都明白其中的道理。
弟弟理解是最好的,可听着盛大伯的话,盛锦水心中却生出了不安,“叔祖只说了让表舅陪我?”
“对,”盛大伯点头,并未多想,“我瞧着金老爷子年事已高,出行要拄着拐杖,让儿子替自己跑这一趟也合情合理。”
确实是这个道理,盛锦水沉吟,还是觉得该谨慎些,“大伯,你同叔祖说,咱们将上门的日子往后推一推。”
“啊?”盛大伯不解。
盛锦水也不多说,“我总觉得不安,还需做些准备。”
盛大伯好奇,“什么准备?”
“就是……”她压低声音,盛大伯和盛安洄不禁附耳去听,随即恍然。
“就照你说的办!”盛大伯拍板。
将日子往后推之后,盛锦水心中多了些把握,但原先的计划却是打乱了。
她不再纠结于金家的事,开口问道:“大伯,还有另一件事要麻烦您,我要做些模子,您可有相熟的木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