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少年。
白隼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想当然了,怎么能以第一映像来判断别人的性别呢。
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冒出后就再也不能压下去了,他开始忍不住的复盘思考,越想越上头,颜色尚浅的铁灰色瞳孔微微颤动。
我磕的CP竟然是假的!
突然,前方的身影无故停了了下来,没有及时反应过来,撞上了那个冰凉如雕塑的坚硬生物,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就对上了一双艳丽的梅红色眼眸。
皮肤苍白的高挑青年,此刻正微蹙着眉头,似乎带着些许疑惑以及不确定。
“你的成分...好像挺复杂的啊。”
面瘫脸是情绪最好的隐藏装置,而这个世界绝对没有什么灵视读心术之类的,对吧?
又来到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之中,这一次,无限城打开通往的目的地是——吉原游郭。
坐在被绚丽屏风遮挡的区域后,白隼看向了窗外的方向,黑色的幕布将天际笼罩,似乎是阴天的缘故,既没有月光,亦没有星辰,将底下灯火通明的吉原游郭,衬托的更为热闹。
如同城池一般占据了大面积的花柳之地,被环绕一周的护城河包裹,仅有一个大门可供出入,在游女们的眼中,它是囚笼般的隔窗之外,更大的几乎永远迈不出去的桎梏囹圄。
这是时代的悲哀,是真正和平年代人无法理解认同之物,将视线从窗外转回,高竖起长发的藏青华服少年看向了衣着笔挺西装的俊雅青年,此时青年已将外面的西服外套脱下,露出里面用金线绣着同款佩斯利图案的马甲。
幸觉察到了注视,却没有转过头,她的面前摆着一张墨色的茶几桌,造型精巧的唐果子被摆在了餐盘上,不同于旁边人只剩下的空盘,印着青色花纹的瓷盘里,还散发着丝□□人的甜蜜气味。
“游女啊,在以前还只是在各地举行宴会时侍奉客人,表演歌舞的女子,是什么时候不一样的呢...”
男性骨节分明的手指抵住下颌,像只黑色大猫般的慵懒模样,另一手握住一把雕花精巧的银叉,将餐盘中造型各样的糕点,捅成了一片碎末。
白隼:暴殄天物,留给我啊!
并没有按照时间线出现的下弦召集,此次游郭之行,也没有去见那位传说中,对着耳朵吹一口气就能让男人失禁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美如冠玉的超顶级绝代佳人。
就像仅仅只是一场随心所欲的旅行,在各处有名的景点中打卡而已。
铮铮的琵琶声如清泉般流淌,优美动听,音节短窄的三味线相行伴奏,身穿着色彩华丽的和服的舞伎,伴随着弦乐翩翩起舞。
扇形的银质垂帘点缀在岛田鬓上,长条状的银质薄片随着动作的起伏碰撞,发出细小却悦耳的清脆声响。
飘飞的宽大衣袖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有如蝴蝶蹁跹般吸引了在座客人的目光。
“所以,咱是来干嘛的。”被白瓷盘遮挡的脸后,是含糊不清的少年音色。
得到了那盆已经化为粉末,看不见丁点原型的糕点瓷盘,白隼已经将银叉换成了银勺,继续实行着光盘行动,在替换工具之间,还了解到了一些事情。
这套来自西方的银质餐具价格昂贵且稀有,是属于一位富有客人的赠与,至于是哪一位,放下餐盘的黑发少年看向了盘坐在旁边,锦衣华服的青年男子。
拒绝了陪侍身旁的艺伎,青年男子的身侧比起他人显得有些空旷,此时失去了手中玩弄的瓷盘,微卷短发的男子看上去有些百无聊赖。
舞伎的演出接近结尾,幸将视线从表演者身上收回后,听到了这样的问题,她先是认真思考了一番,片刻之后,才带着些许犹豫与不确定,缓慢开口。
“偷腥?”
白隼: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