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辞!”
程姑娘?
想起方才季阙之对程蓁蓁炼丹师的介绍,丁鸢君揣测,他应该是认错了人。
丁鸢君并不在乎什么名声,不过想到自己炼制出的丹药终于能有了用武之地,她还是温和着摇摇头:“我不是什么程姑娘,我姓丁。”
此话一落,原本欢快下来的堂内,却是霎时氛围一紧。
就连萧超也是面色大变,忐忐忑忑地问道:“这、这怎么可能呢!”
余光瞥见刚刚踏入堂中、迟来的季阙之,萧超更是笃定了一般,顽固地说着自己的认知:“您、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吧!跟在元毓剑尊身边,又能随时掏得出清愈丹,您怎么可能不是程姑娘呢!”
丁鸢君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算她不是程蓁蓁又如何?中毒弟子身上毒素的消解肉眼可见,丹药起了效果,关她是谁又何干呢?
丁鸢君坚定地摇了摇头:“我确实不是什么程姑娘,我姓丁,丁鸢君。”
“您怎么能这样呢!”
出乎她意料,萧超的声音里骤然带上了绝望的哭腔。
“程姑娘的炼丹传承可是来自远古大能,程姑娘本身又是大乘期修士,只有这样她才能炼得出丹药啊!”
“那么多人想复刻程姑娘的炼丹术,却没一人成功的,您还不明白吗?”
“您这是在害人啊!”
就连周围的人群也再度议论纷纷。
“不是程蓁蓁?她怎么敢随便给人丹药的?”
“想找别人试药吧!真是心黑!这可是一条人命!”
“这种人真该被拖到戒律堂,好好惩治一番!”
指责的话一句连着一句,丁鸢君脑中一片空白,直到一只温暖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的,她才骤然回神。
渡劫期的威压兜头罩下,还在喋喋不休的人群霎时匿声,冷汗淋漓。
只有还在哽咽的萧超猛然间意识到什么:“这、这丹药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不!不是程蓁蓁的丹药,它肯定会有后遗症!”
萧超面容惶恐,目光紧紧锁定季阙之。
他几步上前扑跪在季阙之面前,头颅一下一下重重磕在石制地板上,乌紫蔓上了额头:“剑尊大人,您和程姑娘关系向来亲密,能不能帮帮在下的兄弟!求您帮他讨要一枚丹药吧!”
丹药效果如何不是看事实说话的吗?
明明治好了,它明明治好了。
眼前的画面荒诞而滑稽。
丁鸢君静静伫立在原地,恍然间,只觉得周身坠入寒窟。
波浪接踵跌宕,四肢僵冷彻骨。
纵然能消解毒素,但终究还是没人愿意服用她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