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群烂橘子怎么敢对我颐指气使。
五条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这是什么衣服!
呆在满是皱巴巴老头的会议室里,换了一身辣妹短裙,还烫了个头的五条悟翘着二郎腿看着那群年纪加起来能直通平安京的老人气得眼睛通红,头发升天,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
“怎么会有如此大逆不道!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你母亲怎么教你的”一个头都秃得只剩下点花白杂毛却还舍不得剃光的磕碜老头拿他那颤抖的手指指着他破口大骂,
熟悉的老头尖叫,让我想想,记得当年第一次穿了件t恤衫的时候也有这样面红耳赤的老头尖叫,但当时干了什么呢,嗯,好像根本没理他。
“我听得见,不用那么激动,小心一下子升天了。”五条悟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还有,我穿什么,关你什么事。”
“你,你!”看起来已经要从将要入木变成已经入墓了,可喜可贺,世界上将要少一个垃圾,多一点化肥,希望尽早,吵得要命。
“你怎么能坐在家主位上!”一个看上去快要立马去往冥府的老头像是抓住了什么一般,大声质问。“你是想要谋逆吗!”
“啊,抱歉,坐习惯了。”五条悟踢踏了一下因为海拔突然降低而不习惯所以买的十厘米高跟鞋,双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
谋逆,这个词倒是第一次从五条家的人口中听到,之前,或者说上一世五条家恨不得他早早成为成熟的家族领导人,急着赶着让他快点接过家主的位置,是因为这世是女孩吗。只有很早期的时候总监部的不长眼老头才总会提起这一茬,也不想想他要是真的想要造反,那些老橘子们早就已经烂完了。
“那你怎么还敢继续坐在这上面,还不快滚下来!你难不成是想要成为家主吗”头发没有几根的长鼻老头满面通红,活像个古画中的鸦天狗,丑的能让小儿止啼。
而真正的家主,不知为何,一言未发,透过厚实的墨镜,五条悟瞥见五条贵一站在人群中间,表情轻松,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管他在想些什么,既然那天狗都这么说了,干脆就坐实这个身份,省的有牛蛙一直吵一直吵。
“是呀,所以呢?”白发女孩依旧摊在流传了几百年的檀木椅上,单手杵着脑袋靠在椅背上。
挤了几十个人的和室里面瞬间鸦雀无声,只剩下衣物的摩擦和呼吸声。
沉默了大概几十秒还是几分钟,五条悟没有怎么在意。
在俩人故意放纵的情况下,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从族老及侍卫队的群众里传出。
【一个女人也想当家主了,真是胆大包天。】
【可悟,悟小姐是六眼加无下限,打你就跟打地鼠欸。】有弱弱的声音反驳。
【就算是六眼也不行,五条家从来没有女人能当家主。】
“女人也想成为家主,真是痴心妄想,我们不会同意你当家主的!”
“对,我们不会同意一个女人当家主!”
越来越大的声响吵得让人烦躁,还有那人群中藏匿着的恶意的,下流的眼神。
之前那一次可没遇到过这样的。
是觉得她是个软柿子吗?那就拿他来儆猴吧。
……
没有一个人看的清楚那个红着脸的老头是怎么倒下的。
他像是突然猝死的一样,身体向前跌倒在了地上。
咚—
脑壳清脆的像是鼓一样,还算是个好头。
场面再次寂静了下来,连呼吸声都不太能听得到了。
“放心,他没事,他只是睡死过去了,还有什么话要说呢,一起说了吧,我听着呢。”
……
“说呀,我让你说。”白发女孩还是那样靠着扶手,只是稍微坐直了少许。
墨镜随着动作有点移位,她干脆直接把墨镜拿了下来,蓬松的碎发轻扫于眼前,但完全遮掩不住一点那全知之眼的湛蓝。
那几百年才有一例的六眼的确美丽,不论是身为男生的时候,还是现在变成女生都一样。只是平时,只是平时毫无架子的小学鸡行为中和了璀璨如钻石的双眼所带来的锐气,让人觉得这十足的美丽似乎触手可及。
可是当他冷眼凝视着你的时候,你才会猛然惊醒,这样的美丽不是可供亵玩的宝石,而是法官的法槌,死神的镰刀,小行星的爆炸。
当然仍旧有读不懂空气的蠢货,试图以之前的理由反对,当然也步了那鸦天狗的后尘。
\"没有话要说了是吧,那我讲几句。\"
女孩站了起来,像以前那样摊开双手,脚上十多厘米的高跟鞋让她甚至能够以比更高的角度俯视众人。
\"从今天起,我就是家主,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满的话——\"五条悟打了个响指。
天花板随着她的响指而逐渐破碎,能够灼伤人的阳光涌进这个逐步失去遮挡的屋子,就像女孩的那股势不可挡的气势一般。
“现在碎的只是屋子,再出来闹,下次碎的可能就是你们的脑子。”
她一步一步走出房间,沉默的人群自动为她让开了路,就像狂风吹开了浮沙。
”啊,还有一件事“出了门后,本想开始说话的族人又因为那重新出现的脸而沉寂了下去。但五条悟一点都没有因为这难为情或怎么样。
”暂时先不要跟族外的人公布这件事,要是有人说了。“女孩露出了明艳开朗的笑容,”我会杀了你哦!“
等她再次走出房间好久后,终于有人敢出声请示五条家主。
“老爷,就这么让悟小姐,一个女人当家主?”一个比较年轻的侍卫队成员结结巴巴地说道。
“五条家曾经出现过弱小的六眼吗?”
“没,没有”
“五条家有没有当过家主的六眼吗,除了早夭的那一位。”
“没有。”
“那你们是觉得现在的悟不够强吗?”五条贵一摊开双手,瞥了眼那个已经开始微微颤抖的侍卫队成员。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