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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壁(1 / 2)

“对,对,就是这样。”

在墙面挂满各种类型画作的房间内,邓飞鸟正坐在蒋金鱼旁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手上的动作,看她在纸上一笔一画地勾勒轮廓,嘴里不停发表着认可。

和煦的微风从打开的窗户飘进来,窗帘轻轻摆动,邓飞鸟帮蒋金鱼把耳旁的头发撩到耳后,以免影响到她画画。

正值国庆假期,从大学所在的城市回到淞城的邓飞鸟,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赶往蒋金鱼的家中。

蒋金鱼是邓飞鸟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许久未见,两人都十分想念对方,一见面就打开了话匣子,收都收不住。方才,邓飞鸟与蒋金鱼正躺在床上谈天说地,说着说着话题偏移到要创造出一个属于邓飞鸟的男主角,蒋金鱼就被邓飞鸟从床上轰起来画画了。

蒋金鱼从小就爱画画,也从小就学画画,如今在一所颇为有名的美术学院就读,画画功底自不用多说。

她微微俯着上半身,在白纸上描绘出细致的线条,“那么邓女士,您的这位心上人叫什么名字好呢?”

“这个嘛……我得好好想想。”邓飞鸟托着腮冥思苦想好半天,突然福至心灵说道:“叫杜栖树!”

“杜七数?”蒋金鱼握笔的手一顿,疑惑道。

“栖息的栖,树木的树,所谓良禽择木而栖……”

蒋金鱼打断她:“OK,我懂了,飞鸟和树,听上去蛮配的,情侣名是吧?”

“别闹了你,再情侣能有咱俩的名字情侣吗。”邓飞鸟将手臂搭在了蒋金鱼肩膀上,冲着她挑眉。

“……说的也是。”

在邓飞鸟的监工下,一个清俊的少年逐渐成形,邓飞鸟看着画连连点头,“不错不错,很符合我的想象,我很满意!”

“那我就在这个基础上修改完善吧,记得给五星好评哦邓女士。”蒋金鱼对邓飞鸟眨眨眼。

“没问题蒋老板!”邓飞鸟做了个敬礼的手势,两人短暂地对视了一秒,随即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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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收假后,邓飞鸟回到宿舍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蒋金鱼给她画的“杜栖树”,纠结半天后将“他”贴在了衣柜门上,“就贴这里吧,一眼就能看见!”说罢她双手叉腰,左看右看,欣赏一番后才终于舍得将目光移开。

把从家里带回来的一些东西收拾好后,邓飞鸟揣上宿舍钥匙准备去超市买点水果。到了超市后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迈向了零食区,挑来选去没想好自己要吃什么,又调转脚步慢腾腾来到水果区。

远远地瞧见一个身形颇为赏心悦目的男生,邓飞鸟便走近了想仔细欣赏。男生高挑瘦削,衣着简洁干净,给人的感觉十分清新俊逸,眉眼也生得漂亮,像是从画上拓下来的一般。

画?邓飞鸟心念一动,这人……怎么那么像蒋金鱼给她画的杜栖树啊?意识到这一点的邓飞鸟惊恐万分,她心中瞬间闪过诸多稀奇古怪的想法。

我出幻觉了?画像上的人从画上走出来了?还是我眼神不好,也许人家一点也不像呢?又或许……只是巧合?可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邓飞鸟满腹疑惑,思忖片刻后像是终于下定决心,抬起头搜寻着那人的身影。对方还在那儿挑选水果,邓飞鸟慌忙跑过去,一把抓住了那人手腕。

男生低着头看她,神色是她看不懂的复杂,好看的眉毛此时正微微皱着。邓飞鸟没等对方说话,先发制人问道:“同学,我觉得你很眼熟,冒昧问一下你的名字可以吗?”

对方不明就里,但还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杜栖树。”

“什么?!”邓飞鸟大惊失色。

一个素不相识的女生上来就动手动脚,还大惊小怪的,换个脾气暴的估计已经发火了。好在这个人似乎脾气极好,一点也看不出要发火的迹象,反而还很有耐心地解释:“栖息的栖,树木的树,杜栖树。”

靠,见鬼了!画像成精了!

邓飞鸟转身就跑,没给杜栖树一点反应时间。

她一口气跑回宿舍关上门,背靠在门上大喘气,内心复杂万分。她也不是没幻想过什么纸片人成真的戏码,但真经历这种事,少女的幻想文学就瞬间变成了惊悚文学。

老天爷,他说他叫杜栖树,他怎么会叫杜栖树呢,他怎么就这么巧也叫杜栖树呢?而且他怎么会那么像画上的人啊?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给蒋金鱼打去“紧急求救电话”,接通后邓飞鸟便是噼里啪啦一顿输出:“蒋金鱼我给你说,完蛋了,你给我画的那个男人他竟然真的出现了!这是什么时代你能告诉我吗?怎么会有这种事?你说咱们是不是像那些作死要玩什么笔仙、招魂、四角游戏的人一样把什么画仙、画魂还是画鬼的招来了啊?蒋金鱼你快救救我啊!蒋金鱼?蒋金鱼你说话啊!”

“不是……邓飞鸟,我看你是机关枪成精吧?突突突的……你倒是慢点啊,把事情给我好好理一遍行吗?”那边蒋金鱼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无语。

大难临头,邓飞鸟也没了和蒋金鱼贫嘴的心思,一五一十地将今天发生的离奇事给蒋金鱼讲了一遍。

“你是说,那个杜栖树真的出现了?邓飞鸟,我怎么不知道我竟然是神笔马良本人啊,你不是在逗我吧?”蒋金鱼听完十分震惊,但毕竟没亲眼见到,所以仍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没逗你”,邓飞鸟快急死了,在宿舍里团团转,“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他!而且人家还亲口承认了自己叫杜栖树,我骗你我一辈子发不了财!”

一辈子发不了财,这对邓飞鸟来说是毒誓中的毒誓,蒋金鱼终于信服,她安慰道:“也不应该吧,咱们就是画了个画而已,既没念咒又没做法,也许只是碰巧呢?何况你干嘛想得那么坏呢?也许是好事呢。”

“算了吧,如果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儿说不定会折寿哇,我可承受不起,而且这种概率简直低到可以忽略不计!”

邓飞鸟敲了敲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还记得小时候看过的聊斋吗?有一集好像就是画像上的人走下来了,说不定对我有帮助!”邓飞鸟脑海中突然联想到了那个故事,以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

可蒋金鱼接下来的话给她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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