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说谎。”
言祝耸耸肩:“言辛,这个世间很有趣的,离开西北,你会忘却的,我觉得我们可以像个人一样活着,做人有无限的乐趣。”
言辛还想说什么,她忽然打断他:“你别自己做错事往别人身上推,你自己做了什么没点数?”
言辛用兜帽遮住自己的脸:“……我剖开了她的身体。”
言祝:“……”
她反应过来后猛地一脚把笼子踹翻,“你……”
言辛倒在地上,他的眼睛斜看向天空,巨大的太阳照耀着大地。
“言祝……那里什么都没有。”
“什么?”言祝没听清,又想再踹一脚过去。
“我剥开了一切,那里什么都没有。”言辛说,“毛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生命,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
“我剖开了她的身体,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器官,没有心脏,什么都没有,根本没有人在和我们说话。”
“鸦恹是借着大群说话的,没有器官哪里奇怪了。”言祝说。
“……那我问你,大群是什么?”
言祝一瞬噎住:“大群,大群就是大群,还能是什么。”
“你根本说不出什么来。”言辛自顾自说,“所以她一定是我臆想出来的,在民间这很常见,癔症,尤其是我这样的怪物,更容易出现癔症。她出现得很不自然,流沙里怎么会有人住着,她是假的。一定是。”
“她拒绝了你,所以你疯了?”言祝仍没当回事,“我也能看见她,难不成你要说我也疯了?”
“你也是我臆想出来的。”言辛恍然,“难怪你和我这么像。”
“……你真疯了吧。”言祝踏上船板,“需要我提醒你吗,从人类的角度来看,我们是亲人,长得相像很正常。”
“什么叫从人类的角度来看?”
……
……
……
这个世界里没有人类。
或者说,只有一个唯一的人类。
为了让髓拥有人的样貌,创造出了交换的法则。
劣等的生物也开始索取这样的力量,但现在一切都回来了,不是吗?
为什么接受不了自己本来的样貌,谁无法接受。
言辛舔着自己的手指:“就该这样,一切都回到最初,就应该这样。”
“你不想飞升了?”鸦恹问他,“那她做的一切将没有意义。”
“不想了。”
“还会有人想飞升的。”鸦恹说,“棠素呢?”
“都不想了。”
活着没有任何的意义。
失败了吗?
鸦恹转身想离开。
他拉住她的手,攥紧:“这个世界很有趣的,鸦恹。人潮汹涌,夜里月亮会升到高空,耀京城里的九楼热闹非凡,我们可以在那里饮酒,还可以认识很多朋友。”
“抱歉……失败了。”
鸦恹只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