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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镖(2)(2 / 3)

“他就不该答应和亲!他明明知道这是咱们武皇帝给他挖的坑,他还是跳了,其乃犯傻佐证之一。”袁二公子继续高舒己见,“毕竟武皇帝险恶用心昭然若揭,所以东屏王也可能是想用这件事来反咬武皇帝一口,大鸣大放地跟邕国干上一仗。但他不该把人放进东屏的领地,其乃犯傻佐证之二。飞天镖局的人都到东屏好几天了,他居然没派卫军偷偷处理掉,其乃犯傻佐证之三。如果他压根都没发现飞天镖局不是个商队……”他啧啧摇头,面露鄙夷之色,“我有点同情东屏的老百姓。”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高阳勉为其难地捧了他一捧,“这不正好说明少爷你通风报信的能耐了得?这才让东屏王以为飞天镖局就是个普通的邕国商队。”

袁二公子很受用地点了点头,做了总结,“综上所述,东屏王是个废柴,而爷我是个天才!”

高阳:“……”

他面对自家少爷没有依据的自信与自恋,向来都很无语。

“你怎么不去跟老爷说一说你的高见呢!”

“我爹眼里只有我大哥,有我什么事!”袁赫贤摆了摆手,“我就是个偏房养的庶子,袁家不需要我能干。”

高阳默默地叹了口气,觉得当真也就是这么个道理。不然当年老爷也不会因为那两个道姑的几句话,就让人把这位少爷带上山去教导。身为袁二少的伴读书童,高阳深深觉得,袁家这位二少爷其实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毕竟,袁家嫡出的一双儿女,一个智勇双全,一个才貌兼备。是也没他这个不中用的败家庶子什么事。

依照老爷的意思,他只要活着就好!

袁二公子懒洋洋地打了哈欠,两条胳膊无遮无拦地从树丛里冒了出来。

高阳一惊,“少爷,你动静小一点!”

“我贴着隐身符呢!”

高阳当真不觉得那道破符能管用。

远处打架打得热闹。袁赫贤遥遥一望,觉得飞天镖局很有希望。

旁人兴许不知道,但他可太清楚了。送亲的队伍是武皇帝钦定的,全都是死士。虽然不一定都是高手,但皆是一群不怕死的。他们人多势众,但如今落得这么个被动的处境,想来也是武皇帝事先交代好的。

皇帝要让飞天镖局这趟镖截得唾手可得,这样才会逼得东屏卫军出手。毕竟,只要东屏王不是个真傻子,他就不可能这么不明不白地着了邕武皇的道,无缘无故地背了这个锅,让武皇帝拿禾珠公主失踪做借口,出兵攻打东屏。

但只要东屏的卫军出手了……

思忖间,乔装打扮成平民的东屏卫军还就当真出手了。袁赫贤见状,终于来了精神。

一波卫军从暗处蜂拥而出,企图阻止这场打斗。可无论是送亲队伍还是飞天镖局,没人听他们的。眼见着劝架没用,卫军也只得帮着送亲队伍一起打土匪。

烈日还在头顶炙烤着,三方力量也在不远处焦灼着,打杀声不绝于耳。飞天镖局的优势很快就转变成了劣势。他们一退再退,还恰巧往袁二公子躲藏的小树林这里来了。

袁赫贤八风不动,昔日吊儿郎当的神情却已经变了。他目光锐利,好似苍穹上盘旋着的飞鹰。

就在这时,一直和东屏卫军合作歼敌的死士突然调转了方向,开始自相残杀。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高阳还来不及反应,袁赫贤便掷出一张符咒。符咒迅如闪电,却在越过飞天镖局那群残兵败将的头顶时,突然消失了。

一道无形的屏障瞬间挡在了飞天镖局的面前,将他们的身形全都隐藏了起来。

东屏卫军还没从送亲队伍里发生的巨变中回神,一转头又把劫亲的那群土匪给弄丢了。卫军的将军整个人都傻了,以为自己是大白天的活见鬼。

眼前的攻势突然停了下来,孔德狠狠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他娘的,他们这是眼瞎还是咱们祖宗显灵了?”

严启润胳膊受了伤,他忍着疼直道:“祖师爷保佑!”

瞿飞燕一语不发,带着剩下的人迅速往林子里躲。

这件事情太蹊跷了,从夷城没能动手那会儿起,她就觉得不简单。倘若这一趟能活着回晏都,她定要问一问自家老头子,到底是从哪里接的这么一趟要送命的差事!

浓重的血腥气在东屏湿热的空气中蔓延开,打杀声却停止了。送亲队伍的马车就好似孤岛一般,矗立在午时滚滚的热浪中。车帘子被掀开一角,夹缝中露出一只眼睛,谨慎地朝外张望着。但只一眼的功夫,车帘子就被慌慌张张地又合上了。

“死了!全死了!公主,咱们的人全都死光了!”

“招月,你冷静点。别叫外头的东屏人看了笑话去。”

这句话听着挺平静的。但看说这句话的人此时的神态,却并不怎么淡定。

禾珠公主的两只手都在绞着绢帕,神色略显慌张。但她毕竟是邕国的五公主,在外就代表了邕国的门面,即便是装,她也得装出他们大邕国的皇家气度来。

正午炎热,马车里也凉快不到那里去。禾珠浓妆艳抹的脸蛋上冒着汗水,也不知道究竟是热得还是给吓得。

作为贴身侍女,招月的焦虑表现得实在是太过明显,简直是将“害怕”二字直接挂在了脸上。

“公主,咱们这就要被东屏人接手了吗?”

“什么接手不接手的!本公主是来嫁人的,又不是来坐牢的!”

说话间,马车外又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零零散散,却络绎不绝。有东屏人的交谈声,说的是东屏当地的土话,她们听不太明白。

招月复又壮着胆子把车帘子掀开一条缝,一颗心在胸膛里乱跳。

“公主,他们好像看不见我们呢!”

“什么?”

禾珠柳眉一拧,也起身凑过去看。车帘子上也就只开了一条缝,其实看不到多少外头的情况。但入眼可见,东屏人都像无头苍蝇一样,东张西望,没有人往她们这里瞧。

邕国这位养在深宫里的公主虽然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但毕竟胆子比她那侍女要大那么一点点,她索性把头整个地从帘子缝里钻了出去。视野一下子就开阔了起来,可还是没有哪怕一个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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