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是在云家别墅惨案的第二天才接上我的。 当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心中就生起一股惊异。 因为她与前天晚上那只半夜登门的假洪梅竟然长得一模一样,连一笑一颦都极其相似。 我甚至都有一种冲动,想伸进她衣服摸摸里面的皮肤是否长满了鳞片。 好在我戴上了墨镜,假装自己是瞎子,眼睛可以躲在墨镜后面肆无忌惮地看她。 我这是越看越心惊,我认定昨天那只变化的穿山甲肯定对洪梅特别熟悉,否则不会学得这么惟妙惟肖。 想到这里,我的心莫名地跳了一下。 那群邪乎的穿山甲可是逃走了好几只呢,如果它们跟洪家有什么瓜葛的话,也是件麻烦事。 洪家开着金矿,家里自然也是金山银山,在繁华都市的顶级别墅也都有好几套。 不过洪梅却是直接开车把我拉到了金坨山下的一座小镇上。 原来洪家最大的一个金矿就在金坨山上,洪家为了方便管理金矿就在最近的小镇上买下了一个古宅。 平日里洪家的几个主事人就住在这座古宅里。 洪家原本最大的主事人就是洪梅的老爸,洪金全。 但是不久以前,洪金全在这座古宅里突然暴毙。 他死之后,洪梅继承了自己老爸的股权,成为洪氏集团最大的股东。 在二叔洪金良的帮助下,洪梅从大学里辍学,开始试着管理洪氏集团。 洪梅一直觉得老爸的突然暴毙很蹊跷,不过她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件事了。 因为,洪家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金矿停工了。 洪氏集团的金矿为什么停工? 主要是因为工人们不愿意再下井,给再多的钱都不愿意下去。 至于不愿意下去的原因,这些工人们却都是支支吾吾,最后问急了才悄悄地说金矿里面闹鬼。 闹鬼? 我想到爷爷在信中提到了金矿矿井里的一个地方。 如果真有闹鬼的事,很可能就发生在那里。 我和洪梅坐车来到这个叫金坨镇的小镇。 这里是一座古镇,位于古代的一条商路上。 几百年来,许多商客都通过这条商路前往西域。 虽然这段山道很难走,却是最近的一条路,只需要翻过前面那座金坨山,接下来的路就好走了。 不过自从几十年前金坨山另一侧的山脚下修了铁路之后,这条商道就没有人用了。 这个原本繁华的古镇也很快衰落了。 如果不是洪氏集团在这里发现了金矿,这座古镇只怕都要荒废了。 车子驶过古老的街道,车轮在长满苔藓石板上留下了碾压的痕迹。 在街道的尽头,我看到了挂有洪府牌匾的一座古宅。 这座宅子是旧的,但那块匾却是新的。 我抬头看了一下那块大红色的牌匾之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大字:“洪府”。 我一下子就看出了这个牌匾有问题。 我没有跟着洪梅继续往宅子走,而是对着牌匾装模作样地掐着指头来。 旁边的洪梅一看我掐指算卦的样子,立刻紧张起来。 “怎么了,这个宅子有问题吗?” 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故作沉深地说道:“你这个宅子的牌匾是红色的吧?” 洪梅一惊:“这你都能算出来?” “当然,别说牌匾,就是你穿什么颜色的,呃,衣服我都能算出来……” 我原来想说你穿什么样的内衣我都算出来,话到嘴边感觉这话有些太轻佻,所以愣是咽了回去。 不过洪梅却是不干了,非要逼着我说怎么算出牌匾是红色的,否则就拉我去医院的眼科看我是否真的瞎了。 我轻咳一声,开始了自己的分析:“你这宅子,坐北朝南,北为水,南为火,东为木,西为金,中为土,今天刮的是东风,东风为木,木生火,这风刮到宅门之前,由凉爽变为温热,现在这风上温下凉,想必上面的牌匾是红色的……” 我这番解释融合了五行学说,唬人没有问题。 洪梅果然听得目瞪口呆,之后她的脸上泛出了红晕,悄悄地用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 看来她是真的相信我能算出她穿的什么颜色的内衣了。 我先是呵呵一笑,然后又正色问道:“这个红色的牌匾是谁挂上去?” 洪梅说道:“这是我二叔请一个大师写的,装潢之后挂上去的,这个牌匾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 我这次说的是实话,“你们开的是金矿,五行为金,牌匾却是挂个大红色,红色为火,火克金,你们家的生意能好起来吗?” 洪梅一听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个牌匾挂上去之后,我们家的生意就开始走下坡路,我现在就让人把它给摘下来!” 说完,她就打电话,让人找来了梯子,去摘那个牌匾。 吩咐完这件事,洪梅领着我进了古宅。 这个宅院很大,比着云家重修过的老宅还要气派。 因为金矿停了,所以很多人现在都没在,只有一些保安、司机等服务人员住在这里。 所以宅子里大部分屋子都是空的。 洪梅牵着我走过院子,虽然是盛夏,但我还是感觉一股阴风从院子里吹过,让我的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停下了脚步,站在院子中间朝着阴风吹过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院子西侧有一个房子,这个房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