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胆立刻拼命挣扎,他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挥舞着拿着菜刀的右手朝我砍过来。 我一脚踢飞了他手上的菜刀,再把他踩在地上,咬破食指在他的额头上画了一个血符。 他立刻脑袋一软,不再挣扎。 这时我松开墨斗线,从马大胆嘴里抠出一根鸡毛,朝着旁边那只老母鸡身上一弹,嘴里说声:“去!” 只见原本已经死透的老母鸡又开始在地上扑腾起来,与此同时,它断开的喉咙里发出不甘心的呜咽声,老半天才慢慢停止了挣扎。 我这才走到那些被绑住的马家人身边,解开了他们身上的绳子,询问今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今天上午,马家人正在院子里剥玉米。 这个时候,只听见砰的一个声音,然后就见自己家养了多年的老母鸡从墙头上栽了下来。 马家人走过去一看,发现这只老母鸡身边有一个小石子,很明显这是哪个熊孩子用弹弓把自己家的老母鸡给打死的。 马家媳妇儿气得走到院子外面骂了半天,不过也无济于事。 鸡已经死了,丢了也可惜。 所以马家就决定把这只鸡给吃掉。 结果马大胆刚把鸡割了喉咙放了血,就突然倒在地上抽搐起来,过一会儿再起身,就开始支棱着两只手,跟一只大母鸡似的。 他一脸凶狠的样子,骂骂咧咧地把全家人都捆了起来,然后把家里的两把菜刀拿出来,开始磨刀。 他一边磨,嘴里还一边说着要把全家都给抹了脖子。 直到我和洪梅推开门,他还丢了一把菜刀过来。 我听了马家的讲述,发现事情跟我猜得差不多。 马大胆的确是被养了十几年的老母鸡给附身了。 不过我看了他们一家的老老小小,再看看他小山一样的身体,心中的困惑更加强剧:“这马家老的老,小的小,这只老母鸡都没去上他们的身,为何偏偏找上了最强壮的马大胆呢?” 想到这里,我再次走到马大胆的身边,把他的脸扶正,然后认真观察。 我这么仔细一看,还真让我看出了门道。 只见这个马大胆印堂发黑,眼圈发青,眉角一条常人看不到的黑线都快要长到耳朵后面去了。 我断定这个马大胆在被这只老母鸡上身之前,身上就已经粘上邪气了。 他身上的邪气已经长时间侵害他的身体,所以,他体内的阳气实际上已经很弱,再加上邪气的吸引,所以那只老母欢才会上了他的身。 找到原因后,我让马家媳妇取来一碗清水,然后掏出一张黄纸,在上面画了道符,点燃之后,把纸灰和在清水里,给马大胆灌了下去。 只听见马大胆肚子里咕咕做响,随后哇哇地吐出好几口黑水,这才缓过劲来,慢慢地睁开了眼。 马大胆睁开眼睛之后,他的媳妇一手抹着眼泪,一手用拳头捶着他的肩膀,嘴里抱怨着马大胆没良心,失心疯,要杀了自己全家的话。 马大胆听了自己媳妇的哭诉才知道是我救了他们一家老小,当即就要起身给我磕头。 我见状,赶紧扶住了他:“你也先别忙着谢我,你要老实跟我说,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马大胆听我这么问,眼神里立刻流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是她,是金矿里的红衣女鬼跑到我家里来了!” 金矿? 红衣女鬼? 我听他这么说,立刻来了兴致,赶紧让他说明白是怎么回事。 马大胆说:“这件事要从金矿闹鬼的事情开始……” 原来,就在洪梅的老爸意外死亡不久,洪家的金矿也开始出怪事情了。 第一件怪事情是从点人数开始的。 因为下矿井是很危险的事情,所以在下井之前,工头会先点一遍人数,然后等到了井底干完了活,准备升井的时候,再点一遍人数,以防止有人被忘在井底。 这一天,这队工人下井之前,工头点好人数,刚好是18个,等大家忙了一天,准备升井的时候,他又开始点人数。 这时队伍里就有人抱怨:“天天点数,天天点数,简直是浪费时间!” 旁边也有人迎合:“就是,这大眼一看,人数就够啊,赶紧上去吧,我媳妇儿还等着回家我回家吃饭呢。” 工头听了抱怨也是笑骂道:“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出了事,敢情又不扣你们的钱,是吧?” 他这么骂着,就数了一遍人头,数完之后,他立刻就愣住了。 他收了起了笑脸,又认真地数了一遍,然后深吸了一口凉气。 之后,他又揉揉眼睛,又认认真真地数了一遍。 大家看他神情不对,停止了喧哗。 有人就问他:“工头,咋地啦,少人啦?” 工头呆在那里,嘴唇哆嗦着说:“不,不是少了一个,而是多了一个,今天下午的时候,明明是18个人,现在,咋变成19个人了?” 听他这么一说,每个人的汗毛都吓得竖了起来。 今天就他们一队人下来,那多出来的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时有人大声喊道:“大家都彼此看看,你周边的人是不是你熟悉的人!” 大家此时挤在昏暗的升井口,再加上彼此都戴着头盔,脸上都糊着厚厚的矿灰,所以一时间都认不出谁是谁。 听了这话,他们都恨不得趴到别人脸上去辨认。 结果,看了一圈,身边都是大家熟悉的,并没有陌生人。 这时又有人替工头数了一遍,果然还是19人。 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