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和蒋菀都没有吭声,各自想着心事。 这些视频录得都是最近这些日子,再往前面就没有了。 看来,这些储存卡里的内容是会定时清理的。 不过这几个视频已经让我明白,在整个娱乐圈呼风唤雨的资本家是牛墨,而用诡术给他保驾护航的高人叫林大师。 去封门村拍戏是牛墨的主意,不过他也是被迫的。 因为以封门村故事的蓝本写的剧本已经在圈里流传开了,这个故事应该是包含了对他不利的信息,所以他买下了这个剧本的版权,就是为了避免扩大影响。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资本控制舆论的一种手段。 这样看来,他去封门村拍戏也只是幌子,应该还有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过想想这个牛墨为了控制别人还真是不择手段,让人心生胆寒。 “咱们赶紧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我看蒋菀皱着眉头还在想事情,就提醒她。 她一听,赶紧收拾东西。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对她说:“这些视频已经足够牛墨够一壶的。” “是啊,”蒋菀抱住了咪咪准备向外走:“如果咱们把视频丢出去,会让他头疼不少,不过他手眼通天,只怕很快就能把这件事盖住,毕竟这视频里没有录下他什么犯罪行为。” 我想了想还真是。 这视频里面所有受害人的行为都是被那个女鬼控制着的,哪怕是牛墨用控制曹蕙跳楼的方式来威胁她的事情,从视频里看都是她自己爬上去的。 光靠视频根本不能治牛墨的罪。 这个家伙果然奸滑! 蒋菀皱着眉头:“要想扳倒他,我们得需要一个受害者来指证他。” “可那些受害者基本都死掉了啊,还找谁呢?” 我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因为我想到了一个人。 “任旭文!” 这时蒋菀刚好说出他的名字。 看来我们想到一块了。 任旭文眼睁睁看着女朋友当着自己的面跳楼,自己又被逼着卖身,肯定对着牛墨这帮人恨之入骨。 如果能跟我们联手,找到牛墨在娱乐圈里干的那些脏事,我们的胜算就会大很多。 于是我和蒋菀决定立刻动身去找任旭文。 临出门之前,我伸手拿起封印着那个女鬼的小木筒。 虽然说里面是个一问三不知的残魂,不过她也是牛墨用邪术害人的罪证,关键是不能留她在这里害人了。 就在我转身拿这个小木筒的时候,蒋菀已经抱着那只小黑猫走了出去。 我也赶紧快走两步,准备跟上。 结果,就在我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房门像是被人突然用力推了一把,砰得一声关上了。 我心中一惊,顿时感觉到不对劲。 我飞快冲过去,急忙握住门把手用力一拧,门打开了。 不过外面不是走廊,而是一道墙。 没路了! 靠! 奇门遁甲? 我一看眼前的场景就是奇门遁甲中生门变死门的道术。 也就是在那房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整个房间的虚实就发生了变化。 人在这个房间里会陷入一种错觉,搞不清自己的位置和方向。 所以,接下来我着急去开门的时候,走的方向应该是错的,但自己却不知道。 这就是奇门遁甲的神秘之处,方寸之间,空间大变。 我现在已经搞不清自己在这个房间的哪个位置了,甚至我是站着的还是躺的都不确定。 没想到,自己要走的时候会中了别人的套。 这个家伙绝对是一个设局高手,让你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栽跟头。 我用右手上下摸着眼前的这面墙,心里也开始着急:这该怎么办呢? 这时我突然感觉左手里的小木筒变得像刚出炉的烤红薯一样,滚烫得要把我的皮烧出个水泡。 我哪里握得住,直接就把它扔到了地板上。 木筒落地之后,就像被扔进了火药桶。 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火光刺眼,等我再睁开眼,发现整个房间已经完全变了样。 甚至可以说,它已经不是房间了。 它现在的四壁包括上下都已经是烈焰熊熊,这些燃烧的火焰怕是上千度,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烧成碳了。 我这才看出,它现在的样子不是酒店的房间,而是八热地狱中的第五层地狱:大叫唤地狱。 根据《阿毗达摩俱舍论》的记载:大叫唤地狱的四方上下皆为炽燃铁屋,其中众生睁大凸怖之眼,强忍剧苦惊号狂奔,但十方毫无出路,因绝望痛苦而惨厉哀叫。 我当然知道眼前的景象是假的,是自己身在陷阱里的幻觉。 但那种痛苦的感受却是实实在在的,而且这种幻觉好像还能拉长你的时间感。 短短的几秒钟就像过去了好几年一样。 布下这个法阵的人果真牛,竟然能幻化出大叫唤地狱。 而且大叫唤地狱的场景取自于佛教,所以布下这法阵的应该不是那些道家子弟。 当然,从那个女鬼的行事作风上看,她的主人也不可能是佛门中人,所以他很可能是像我一样的懂得鲁班术或者阴阳术的诡术者。 我感觉自己现在就是悬在烤炉里的一只烤鸭,但还得想办法脱身。 我伸手摸向自己背着的木箱,虽然箱子完好无损,不过已经变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