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明白东西方在法术上存在着差异。 却是没有想到,这个差异竟然如此之大。 就好像数学家,解决不了简单的物理题一样。 我看着被西方邪术困住的方芳竟然没有丝毫的办法。 这简直太让人窝火了。 随着方芳渐渐平静下来,她扭曲的身子变得更加丑陋。 原本死气沉沉的身体,现在竟然有了一种杀气。 一种想要接近死亡的杀气。 “嘿,嘿……” 变成女巫的方芳仰着脑袋嘴里发出阴森的笑声。 在笑声之中,遮挡着她脸的枯草一样的长发散开,露出一张丑陋的脸。 这张脸原本是戴着一张女巫的面具。 但现在我发现这张面具,好像是长在方芳的脸上,严丝合缝,如同一张原生的脸。 “呃,……背叛,杀掉!” 刚刚还狂笑的方芳又突然愤怒起来。 她把那枯木一张的爪子,放到自己的嘴边,然后伸出长长的舌头,开始深情地舔了起来。 那神情好像是士兵在擦拭自己的枪。 这只鬼爪好像是她的武器。 她用自己的舌头一直舔到黑色的指甲之后,才满足收起了爪子。 正在这时,楼上又传出两声惨叫。 依然是一男一女。 刚才还听不到的方芳此时却有了反应。 “他们在楼上了,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她的嘴里发出嘶哑的叫声,然后朝着楼梯口冲去。 她急冲冲地跑出了地上的六边形符号。 等她跑出去的一刹那,我看到地面上的符号,缓缓地消失了。 竟然自己消失了? 我刚才走上这个符号之后,意识都与符号的中央的方芳重贴了。 因为害怕自己的心神受到侵蚀,所以,我没有再靠近。 当然,就算我的心神不被她的黑色记忆侵蚀,我的心神最终也可能对她进行吞噬。 所以,迫不得已,我一直只能袖手旁观。 现在看到方芳离开那个符号后,那个摸不清底细的符号也消失了。 “方芳!” 我猛地冲到她的身边,伸手想拦住正准备冲出的她。 没想到,我的右手刚刚触到她的肩膀,她的手臂如同一把旋转的镰刀,猛地朝着我右手劈过来。 它这个速度和角度很是刁钻。 特别是她长长的黑指甲像一个个扭曲的弯刀。 如果被她抓一爪子,我的右手不死也得废掉了。 没想到刚刚还是女大学生的方芳,戴上面具变成女巫之后,竟然变得这么强悍。 好像现在这个身体已经不属于她了,而是属于一个战斗力爆棚的女巫。 不过我在山村里修炼十几年,拳脚上这点功夫自然不会落她下风。 她的爪子抓过来的时候,我回手躲过,一个朝天蹬的招势,用脚朝她的手腕踢去。 我用脚对付她的鬼爪,使我觉得那个黑色的长指甲跟抹了一层黑毒药似的。 被她抓了之后,再感染什么病毒,那就太扯了。 方芳虽然变成了女巫,战斗力也爆棚,不过她的身子也如同僵尸一样。 她的脚步虽然跑得很快,但手上的灵活性不够。 她的手腕被我直接踢中。 嘭的一声。 我只感觉自己的脚如同踢上了一根紧实的木头,坚硬的回力,让我的右脚变得痛疼。 但方芳却根本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好像我刚才踢出的那一脚她根本没有感觉一样。 她这是变成了行尸走肉? 我这边困惑着。 方芳却不理会我的存在,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背叛我,杀了你们!” 方芳嘴里这么念叨着,披着女巫的衣服,如同一只立着两条前腿,在黑夜里寻仇的黑山羊。 黑羊是魔鬼的形象。 她与魔鬼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了。 她不理睬我,我也没有信心去解困在她身上的西方的法术。 只好紧跟着她朝楼上走去。 而且刚才楼上的惨叫,与我刚走近这片城堡都听到叫声一模一样。 正好可以看看上面是什么情况。 如果发出惨叫的人还能救,自己也争取帮她们捡条命回来。 想到这里,我就没有再朝着方芳出手,而是跟在了她的后面。 我跟着方芳走进楼梯口时,看到了一个向上的指示牌: “女巫的审判”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看到上面血淋林的大字,还有那个白色骷髅头做成的指示箭头,心中一时又想到刚才通向二楼时的指示牌: “女巫的诞生” 。 刚才已经是看到了魔鬼如何利用方芳的心魔,把她变成了心魔。 可接下来就是“女巫的审判。” 难不成,方芳刚刚成女巫就要被审判了? 这城堡的三楼难道不是审判厅? 带着这样的困惑,我跟着方芳走进了三楼。 三楼的城堡入口有一个血红色的大门拦在了楼梯口前。 我看这扇大门的左边是一只黑山羊的脑袋,右边则是一只黑乌鸦的样子。 黑山羊和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