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栗就这样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好笑的看着这个家伙。
控诉完,躺着的太宰治安静了下来,鸢色的双眼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上方巧笑嫣然的人,那一夜发生的事情不可控的浮现在他记忆超群的精密大脑中,笔直白嫩的大腿盘在他的腰上...那紧致的触感...她的主动亲吻...推搡他说受不了的她...
鸢色眼底越发幽深,却又闭上。
再次睁眼,什么也没有了。
五条栗朝他伸出手:“起来吧,还要在地上躺多久,浑身湿乎乎的也不嫌难受啊。”
太宰治别过头,不去看上方的手,一副被打扰入水的样子,不满的开口:“为什么要救我?栗酱又一次阻挡了阿治完成梦想的道路,哎~”
这一声幽怨的叹息属实是又长又怨,把五条栗听的直接伸手把这个湿哒哒的绷带精从地上提溜起来。
“好啦,你先解释一下为什么搬走不跟我说吧,还有搬走这件事你和织田作说了吗?”
太宰治撇了一边断裂的大树,样子无辜的把袖子拧成麻花挤水。
慢吞吞的做完这些动作,他这才正视身边一身清爽的人,那日满身泥泞的她就像梦一样,一场荒唐的大梦,神明怎么会做出荒唐的事情,所以啊,荒唐的是他,犯错的也是他。
“这份工作提供住宿,房租太贵了,阿治当然要搬家。”太宰治无意的解释着。
“这样啊,但是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五条栗继续追问:“短信不回,电话也不接。”
这质问的样子颇有一种妻子在质问丈夫不归家的既视感,把太宰治低沉的心看的一乐,不过他面上不显,甚至用更加冷漠的表情和态度说道:“啊,我为什么要和栗酱说这些事,我和栗酱只是个普通邻居不是吗。”
“......”
这疏离至极的话把五条栗堵的死死的。
神子头顶晃动的一根呆毛都微微耷拉下去,她默默的从箱子里拿出准备好的盒子,递到太宰治面前。
“太宰,成人礼快乐。”
太宰治随意的接过礼物打开盒子,嘴里想要继续伤害的话戛然而止。
盒子里是四卷闪烁着妖异蓝纹的绷带,依照他对于她的能力理解,这绷带上刻画的作用不言而喻,必定是保护之类的。
他抬眸用毫无机制的鸢色眼睛看向她黑色的眼罩。
他知道她看得到。
“为什么?”
五条栗不明白太宰治的这一声为什么是什么意思,但是看他刚才的状态就知道他确实很生气,生她的气。
雪发少女摸了摸自己的蓝水晶发带,斟酌道:“太宰,我...我知道你喜欢中也,但...嗯...这么说呢...”神子苦着脸组织语言。
而太宰治:“???”
黑发青年面无表情,但他心底已经被气到扭曲了,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真是又气又好笑,什么叫你喜欢中也?
什么鬼话。
“嗯...我知道你喜欢中也,但是很抱歉,真的很抱歉,是我抢了你喜欢的人,我当时并不知晓你对中也那么上心。”五条栗紧揪着自己的手指:“你现在一定很讨厌吧,请原谅我这么擅自凑上来,但是...”
她大声说道:“但是...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家人,我不希望中也影响我和你的感情...你也是我重要的人啊。”
一口气说完这些,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低下头,一向清冷的声音充斥着破碎的哀伤感。
“失去的家人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失去家人了...太宰。”
“如果...你真的无法接受我,那么我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但是我的承诺一直都有效。”
“只要你需要我,我就在。”
太宰治一言不发,他知道现在冷言是对这错误关系的最好解决...
五条栗的心在看到太宰治的态度后彻底沉到谷底,难过的情绪几乎溢出,她转身准备离开:“这个箱子是你落下的,我帮你装满了...再见,别让织田作担心...”
两道身影逐渐分开。
突然,五条栗的手腕被握住,她被拉住,几乎在这一刻,她头上雪白的呆毛又重新立起,欢快的晃动。
“栗酱~你确定要让阿治搬这么重的箱子回去?”
太宰治一如既往的欠揍。
她回头扬起笑容:“我帮你搬回去!”
合上手中的盒子,太宰治捏了捏自己湿哒哒的头发,打着哈欠:“嗯~但是我那个同事好像还在地上耶。”
五条栗一眼扫过,“他没事,就肋骨断了点,轻伤。”
“这样啊。”太宰治做思考状,灵光一闪,他拜托道:“栗酱,麻烦你了,把他打成濒死吧!”
五条栗:“?”猫猫疑惑歪头。
“还有哦,栗酱知道自己刚才的言语很茶嘛?特别是后面又装可怜哦~”
栗猫猫无辜。
什么是茶,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太宰治一脸我看透了的表情,不过他倒是没有反驳那喜欢小矮子的言论,因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