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参拜,便没有进去,甚至没敢朝里边张望,径直就走到了大殿左侧的木板小门前。
木门虚掩着,门板上裂了好几条缝,但开口不大,并不能看到里边的情形。
见门没有上锁,舒颜扬声朝门口的老婆婆问:“奶奶,这里边是什么呀?可以进去看看吗?”
那老人说是废弃的厨房,又告诉她想看就看,只是要记得出来时把门关好。
舒颜应了一声,推门进去,满目狼藉。
房顶没了一半,破碎的瓦片和腐朽的木梁散落在一片野草丛中;灶台全塌了,只余一堆黄土雏形,不见半点生火痕迹,也不见锅碗瓢盆的踪迹;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板凳随地躺着,上面还缠着些半腐朽的塑料薄膜;除了与大殿共用的那堵墙外,其他几面墙的墙皮都剥落了不少,露出了土墙的芯子,又挂满了蜘蛛网,看起来摇摇欲坠……
舒颜在门口看了几眼便反身退了出来,掩上木门,从大殿左侧的台阶而下,来到院中。
她面对着大殿站定,双手合十微微鞠了一躬,而后与老人道别。
从寺院出来后,舒颜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回家又尚且嫌早,便在梨树村中随便逛了逛,不想在某个岔路口遇到了同样骑着自行车的冯赟。
“哟,巧了么不是?你也来找阿远啊?”冯赟在墙角阴凉处停下了车。
原来祁修远家在这儿啊?她之前还真不知道。
舒颜表示自己只是出门闲逛,顺道过来看看寺庙。
冯赟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是叫青龙寺?”
舒颜点点头,也把车推到了房子的阴影之下。
“那寺好像是清朝的,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啥年份、有多老。不过后来肯定翻修过,我爸说他们以前还捐钱修缮过呢。”
舒颜又点点头,指着他后座上挂的两个容量五升的矿泉水瓶子问:“你带这干嘛?”
“哦,阿远家后边有眼山泉,老好喝了。我妈见我要过来,让我顺道带两桶回去。”
“我也听说过梨树村的泉水,听说有的人家办喜事还专门来这里打水呢。”
“可不是嘛!我妈腌个咸菜都得专门来取这里的水!”
“那你吃着味道如何?真比普通的好吃啊?”舒颜很是好奇。
“水倒是好喝,但咸菜我是真的吃不出来。”他傻笑着挠了挠后脑勺,邀约到:“得闲不?带你去看看?亲自尝尝如何?”
舒颜欣然点头,骑车跟上了他。
祁修远家门前种了几棵柿子树,眼下黄橙橙的柿子挂满了枝头。
他攀在树上摘着已经熟了的柿子,祁爷爷在树下接着他手中的柿子,放到一旁的背篓中。
“阿远!”冯赟老远就喊他,脚蹬得飞快,屁股离了座位,左手也离了车把在空中挥舞着,生怕对方看不见似的。
树上和树下的人都循声望过来,树上的人更是焦急喊道:“小心看路!”
只是他话音刚落,冯赟便摔趴在了路上。
舒颜刚被他甩开一段距离,现下惊得一个急刹,仔细看起了路况。
路上挖了条宽约三四十厘米的沟,截面还新鲜,挖出的土正堆在一旁。所幸沟不宽,车轮没陷进去,否则以冯赟方才的速度能直接飞出去。
他慢慢爬了起来,甩了甩手,又拍打着身上的泥土,“这里啥时候挖了条沟啊?害我摔这么一大跤!”
“受伤没?”舒颜推车过去,关切地问。
“还好,就是手掌擦破点皮。”冯赟伸出右手给她看了看,表示没问题,然后弯腰去扶横在沟上的自行车。
“怎么样?受伤没?”祁修远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边帮他扶车一边问。
“没事儿,就手上破了点皮,跟蚊子叮的似的。”他摇摇头,语气很是轻松。
祁修远再三确认了他没伤到骨头,才放下心来,又望向舒颜。
舒颜捡起两个水桶递给冯赟,再次叙述了一遍自己的行程,然后问祁修远:“这沟是新挖的?”
祁修远点点头,“对,今早才挖开的。村里头要从这里埋条管道通到河里去,这会儿还没铺到这儿呢,所以沟还露着。等管道铺好了就会把沟填埋好了。”
“好端端的铺什么管道?”冯赟捣鼓着瘪了几处的大瓶子问。
“好像要搞什么引水上山的工程。具体我也不清楚。你带这个是要装水?”
见对方点头称是,他又问:“一会儿你带得回去么?”
“那不轻轻松松!”冯赟神气十足。
“我是担心我的猫放哪儿!”祁修远故意没好气道。
“猫?什么猫?”舒颜兴致勃勃。
她这才知道,原来是祁修远家的猫生了五只小猫,答应了要送给冯赟家一只,人今早是特意过来挑小猫的。
冯赟表示自有妙计,几人一路闲话进了祁修远家的院子。
“哇,太可爱了吧!”
“不是说五只吗?还有一只去哪里了?”
两人一见小猫就同时呼出了声,又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有一只白的已经被邻居挑走了,这四只里面的那只橘猫也被人预定了”,祁修远找了个纸盒子出来,指着小奶猫中唯一的黑猫给舒颜看:“那只黑的是阿赟看上的。”
冯赟兴奋地点了点头,把黑猫举到面前,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猫的脑门,“咋那么好看呢!”
“喵~”
“喵!”
“喵喵喵——”
而后舒颜和冯赟学着小奶猫的声音,跟着猫叫个不停,看得祁修远直乐:
“你俩加起来有五岁吗?”
“猫都快被你们烦死了。”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教小黑它们生存技能呢。”冯赟把三只猫拢到一起,亲自制造矛盾,并手把手地教它们互殴。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跟它们交流呢。”舒颜左手捧着那只小橘猫,右手食指轻点小猫的脑袋,又摸了摸它的脊背,挠了挠它的下巴。
祁修远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见状心下一动,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