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城回到家便去了连朔的书房,将群英楼里发生的事给连朔说了一遍。在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连朔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虽然连云城打了赵桓,但是赵桓出言不逊在前,最多赔礼道歉就行了,连朔决定等晚点备些补品去看望下赵桓。
然而,还不到一个时辰,大将军府门前来一队衙役,带头的正是刑部尚书唐铭。为避免冲突,唐铭让衙役在门外等着,他自己进入大将军府。听说唐铭来了,连朔迎了出来。
“唐大人,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快里面请。”连朔看到唐铭高兴的说道。“都要大祸临头了,大将军还笑的出来。”唐铭急切的说道。“出什么事了?”看唐铭如此严肃,连朔疑惑的问道。“云城是不是在群英楼和赵桓起冲突了,还打了对方一拳?”唐铭急切的问道。“是啊,云城回来给我说了,年轻人口舌之争,冲动打个架,也不是什么大事啊,还劳烦你跑一趟。”连朔轻松的说道。“赵桓死了。”唐铭说道,虽然声音不大,但在连朔听来如晴天霹雳。“什么?死了?”连朔不敢置信的问道,唐铭点点头。连朔立马让下人,将连云城叫了过来。
“云城,你实话和爹说,你到底打了赵桓几下,都打在什么位置了。”不等连云城行礼,连朔急忙问道。“只打了一下,打在了胸口的位置,怎么了爹,打的很严重吗?”连云城如实说道。“赵桓死了。”连朔无力的说道。“怎么可能呢,只打了一拳,怎么会打死人呢,当时他只是昏过去了啊,绝对没有死。”连云城连忙说道。“据说是引发了心脏病,医治无效,死了。”唐铭在旁边说道。听到唐铭的话,连云城也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赵桓怎么说都是皇室之人,人不死,都有回旋的余地。但人就这样死了,连云城很大概率会被斩首,即使不被斩首,那也得在大牢里待几年,大好的前程就全毁了。
“大将军,我得先把云城带回去。当务之急是查清楚赵桓的死和云城有多大的关系,若是云城直接造成了赵桓的死,那就不好办了。现在赵桓的尸体在颍川王府,想要查看赵桓的死因,你得去找陛下了。”唐铭对连朔说道。“嗯,劳烦你多照顾一下云城,我即可进宫面圣,一定想方设法的保住云城的这条命。”连朔说道。“放心吧,都是自家的孩子,我不会让他受委屈的。”唐铭说完,便带着连云城离开大将军府。回到刑部,将连云城关到了刑部大牢中。
连朔直奔皇宫而去,侍卫通报后,连朔被带到了御书房中。“末将拜见陛下。”连朔对孝武帝行礼道。“大将军免礼,不知大将军进宫,所为何事?”孝武帝疑惑的问道。“陛下,今日犬子云城在群英楼内,与颍川王的世子赵桓发生了冲突,犬子打了世子一拳,没想到世子回府后,却薨了。末将特来为犬子请罪。”连朔将事情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你说赵桓薨了?”孝武帝惊讶的问道。“是的,陛下。”连朔回答道。“好你个大将军啊,居然纵容儿子,将皇家子弟殴打致死,真是好大的胆子。”孝武帝得到连朔的肯定后,勃然大怒,厉声说道。“陛下息怒,据犬子说,只打了世子一拳,末将认为可能事有蹊跷,想求陛下对世子的尸体进行检查,若真是被犬子打死的,是杀是剐任由陛下处置。”连朔连忙跪下解释道。
“确定只打了一拳吗?若一拳便被打死了,那赵桓是泥捏的不成?现在赵桓的尸体和连云城各在何处?”孝武帝问道。“赵桓的尸体在颍川王府,云城被带到刑部了,此刻应该在刑部大牢内。”连朔如实回答道。“来人,命仵作前往颍川王府,查看赵桓的死因,速速回报。”孝武帝吩咐道,门口的侍卫听到陛下的命令,答应一声,连忙离开。
“大将军,你且在此耐心等待吧,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有消息传来。若真与连云城有关系,那寡人也不好包庇,毕竟皇家的威严还是要有的。”孝武帝看着连朔说道。“陛下,犬子动手也是一时冲动,还请陛下能饶犬子一命。”连朔请求道。“大将军,还是等仵作验完尸体的死因再说吧。前几天,有人建议寡人裁减军队数量,减少开支,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孝武帝突然岔开话题问道。
“回禀陛下,如今国内虽然安定,但边关却是摩擦不断。只今年一年,辽人便对边关发起了十几次的进攻,虽然规模不大,但也不能不重视。东南的蛮夷也是发动了五次的进攻,匈奴人也是蠢蠢欲动。末将认为,现在并不是裁减军队最好的时机。其实,末将很早之前便想提议陛下,对辽人和蛮夷用军,将他们彻底的打服,等到那一天,再裁减军队也不迟。”连朔说出自己的想法。
“现在无缘无故对外用兵,恐怕大臣们要说寡人穷兵黩武了。既然现在还不是裁军的好时机,那寡人便先不做回应。”孝武帝说道。随后,孝武帝又问了一些军事上的事情,他虽然也读了很多的兵书,但并没有真正的上过战场,所有有很多的疑惑,连朔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个多时辰后,一个仵作被带到了御书房,行过礼后,孝武帝问起赵桓的死因。“回禀陛下,世子的心脏被重击,诱发了心脏本身的病变,导致世子窒息而死。”仵作如实回答。“也就是说,赵桓的主要死因是心脏本身就有病?”孝武帝问道。“是的,陛下,但若没有外力的重击,那世子也不会死,小人认为将世子打伤的人,应负主要责任。”仵作如实回答。“好了,你下去吧。”孝武帝说道,仵作退出御书房。
“大将军,仵作的话你也听到了,事已至此,寡人也是无能为力,你还是回去为令郎准备后事吧。皇室的威严需要维护,颍川王也要有交代。”孝武帝无奈的说道。
“陛下,求陛下饶犬子一命。末将感觉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早已有了退隐的想法,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末将更感心力交瘁,请陛下收回虎符,让末将退隐,末将没有什么其他要求,只求陛下能饶犬子一命。”连朔跪地说道。
“大将军乃是国之重臣,且尚在壮年,怎么可以这么早就退隐,寡人还离不开大将军啊。”孝武帝声情并茂的说道。“陛下,末将老了,和年轻人没法比了,还请陛下收回虎符。”连朔说着,从怀中拿出虎符,高举过头顶。看到连朔拿出虎符,孝武帝满心的欢喜,但还是不动声色的推脱了几次,见连朔态度坚定也只能是同意了。
“既然大将军如此坚决,那寡人也不好强留,寡人就准了。念在连家世代的贡献,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