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女孩被分开送往其他地方,所有小孩子默不作声,他们都懂得了一个道理,乖巧顺从才能活得更久。
赵晃小心翼翼地偷瞄四周,玫红色花枝伸出了皑皑白雪,白雾从树林里伸出,几个人目瞪口呆得看着树林中间冒着白气的温泉,一时没有动作,带她们来的黑衣人指了泉边的的白色里衣,压抑着声音,“一盏茶的时间,洗好身体。”
黑衣人拿着一块木制的牌子,轻轻地点在了一棵树的枝丫上,人就无影无踪。
几个人瞪大了眼睛,既害怕又惊奇,既恐惧又向往。
赵晃嘴巴张大了,一个人的瞳孔怎么是红色的,更何况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赵晃心里慌乱得很,脑子里一时间没有理清思绪。
“喂,你怎么还不下来洗,你想连累我们嘛?”
泉水里一个女孩不满地看向她,另一个拉了拉赵晃的手,担忧地看着她。
“咦,你背后有朵花!”
几个女孩立刻凑近了肩颈看,一朵艳丽的花朵立在女孩的肩胛,舒展的花枝到小女孩的脖颈上,妖异却实在美丽。
“哇哦,你也有,这是什么花?”
几个人指指点点自己的后背,赵晃凑过去一看,感谢自己曾经在花店打过工,这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品种,脑子简直不够用。
不同人身上的花枝细节都是略有不同,赵晃头皮炸了,她紧紧地抓住一旁女孩的手,“小、小玲,你快看、看我的后背。”
赵晃脱下破烂的衣衫,小玲讶异地看向赵晃,一句话让赵晃如坠山崖,“小晃,你身上的花比她们都大,也很好看。”
一朵花从后腰延展,花瓣鲜艳欲滴,几个搞不清楚状况得还艳羡地看着她自己,赵晃瞪了她们几眼,这种福气给你要不要。
赵晃被人拿话阴阳怪气地呛了几句,她的眼白都红了,脑壳又开始晕了。
赵晃换上白色的里衣,这个世界很不对劲。
黑衣人领着她们去了一间房子,不是原来的。几个女孩穿着单薄的衣服,本来快在冰天雪地里冻得牙打颤,一间温暖的房子如获甘霖。
赵晃关上门,当即就对上了一块如人高的镜子,房间里有很多这样的镜子,其他几人其乐融融地看着背后的鲜花,它有一股魔力忍不住一看再看,连那个坚强温柔的小玲也不例外,赵晃手扶衣领,手也没动弹一下,深怕自己也如她们一样着迷。
赵晃深深疑惑,总感觉一步步过来,这些事莫名的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里看过?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就差那么一点灵感
如果联想一下的话,类似穿越的词汇,必定会想到另一个搭配。赵晃拍了拍脸,心想都是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个房间的龙纹鼎的香味飘出来,赵晃摸了摸鼻子,揉红了鼻子。身上就只有一套里衣,赵晃在她们“犯花痴”的时候,翻箱倒柜地找点有用的东西。
“喂!小结巴,你在倒腾什么东西。”
赵晃沉默了,问得好,下次别再问了,谢谢!
赵晃一打开门,就对上了那些个红眼病,她僵硬地挥了挥手,人家简简单单地用一个眼神就逼退了小女孩。
赵晃一下子被推了回去,门轰然关上,摔了一个屁股蹲。
赵晃一下子就蹦起来,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小玲凑过来拉住她,“小晃,你想不想看看你的花儿。
她一下子就松开了握着的手,赵晃摇摇头忍不住道,“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这又不是什么胎记,有什么好看的。”
其他女孩在看她的眼神透露出赵晃是一个奇怪的家伙。
小玲盯着赵晃的脸,“那些仙长大人长着红眼睛,我好害怕,你不害怕吗?”
“能不能不要学那些讨厌的人!”
赵晃这才发觉,眼前的人是一个切切实实的小女孩,但小玲的声音却没有那种太过胆颤的感觉。
“小晃,我好羡慕那些有父母的小少爷小姐,为什么我们不记得父母长什么模样。”
赵晃垂下头,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个叫小玲的女孩的话,这能怎么说,这就是生来的命嘛,下辈子投个好胎吗?
这话太无力了,赵晃羞愧极了,她慌慌忙忙解释,“不是,小玲,我、我不想害怕地去等待,我只是……太、太害怕了。”
小玲张大了嘴,赵晃说出来放松了很多,眉眼稍微松懈,她就是一个胆小鬼。
小玲带着赵晃,跟一个大姐姐似地带着赵晃晃悠这间屋子,小玲发觉她对镜子的抵触,没有让赵晃再去照什么镜子了
赵晃垂头丧气地从梆硬的卧铺上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蛋,里面的房间一直灯火通明。赵晃主动去照了镜子,眉毛皱成了毛毛虫,眉间也皱成了一个“川”字,小手一直在互摸,滑嫩嫩的手掌心,小孩的手掌心跟大人的真的不一样。
镜子里的人,小小的脸蛋,大大的疑惑,她一回头,又是同样的一张脸,赵晃差点尖叫出声,等人高的镜子差点把她吓抖了。赵晃脚步匆匆地钻回去床铺,心里又气又急,谁特么有病在这间屋子里放十几片镜子。
十几片镜子照映着女孩们恬淡的睡脸,素手又是一挥,镜子里的影像完全消失,女人抱住了另一个女人,“哎呀,又是那个小姑娘呢。”
“她的花儿怎么样?”
被抱住的女人抬眼看了她一眼,“一朵很大的花,资质不错,很有用。”
几个字说得不紧不慢,端坐在高位的女人挥手收齐掉落的原石,细细地数着数目。
“五天前,问药宗的人来牧元城了,真可惜呢!”
“不过也没关系,殊途同归嘛!”
女人言笑晏晏,红了的眼恶劣地看着那些小孩子,摸了摸脸蛋,“就是可惜了,我见到了一个比较合心意的。大业最重要,牺牲一点点也没关系啦。”
今天玫红花儿的枝头伸出得更长,赵晃觉得今天异常的冷。一个银白长发的老女人,穿着长长的带着羽毛服饰,头上带着一顶异常高大的羽冠,手上带着一个硕大的黑盒。一个黑衣人恭敬将她迎进了这个房间,刀疤纵横,恐怖骇人,女人的眼球浑浊盯上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