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亮愣了一下,自己还没说来什么事呢,对方就这么直接拒绝。 看来这是被针对了啊! 不过来都来了,总得努力一下! 李元亮从包包里拿出来一小罐茶叶,里面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反正看手感比茶叶要沉。 李元亮赔着笑脸:“包总您行个方便,东葛路那个工地我们一直都有很努力地赶工,底下工人可能太累了才出的事,不过该赔尝的赔尝,该罚的罚,只是工期已经很紧张了,能不能通融通融?” 包总坐在椅子上轻轻地瞟了一眼那罐茶叶,似乎不感兴趣。 “安全无小事,既然工地交给你们公司了,就应该严防死守,任何事都不能出,这次是砸断了腿,那是幸运,你说他要是偏了一点,砸到了脑袋,这个责任谁负责?你负得起吗?” 说着,把茶罐往回推:“把东西拿回去,别跟我整这套,先停工半个月,我们再商量你们还有没有这个资格。回去吧!” 李元亮就这样被无情打发了! 无论他说再多的好话,承再多的诺,对方就是一个态度——不行! 一连努力了两天,李元亮都没能成功。 这让李元亮很是无奈,这事他解决不了,那就只能上报给陈安了! “真是奇了怪了,前几回我去的时候包总都是笑脸相迎,怎么这次摆出张臭脸?我说尽好话他都听不进去。”李元亮大诉苦水,为了这事,他可是把尊严放得很低,被包总骂了好几回。 这些记忆简直不堪回首啊! 听完事件原委,陈安已经看出来问题出在哪里了。 “你没去医院看过受伤的工人?”陈安问! “我让项目经理去了,还给了营养费,我就不用去了吧?”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被砸伤的?” 听到这句话,李元亮瞬间就明白了:“他自己砸的?” 陈安只是笑笑,没有明示答案,其实这已经不需要明示了,懂的都懂! 那个小工三十多了,到现在还是条光棍,每天累死累活也就9毛多,连一块都不到,也就是现在为了赶工期才每天有得做,平时一个月可能也就做个二十天这样。 平均下来一个月也就挣个十几块。 平时又抽烟喝酒,反正也讨不着老婆,索性就把钱花完。 说不定这辈子就这样了! 但如果有人拿钱砸他,你说他会不会晕? 给他几千一万块,让他把自己腿砸断,腿断的疼痛冲击力都没有这些钱刺激。 然后工地再赔钱,两头拿,双倍快乐,相信这种事大多数小工都乐意干。 陈安之所以断定问题出在小工身上,就是因为了解了小工的个人情况,再者就是小工的叔叔报的警。 他们明明可以先找工头商量,等工头以及公司这边不同意他的赔尝要求了,再去报警。 但他们第一时间选择的是直接报警,然后起诉。 这一套操作下来如此顺滑,一个普通小工怎么可能知道这种流程? 很明显是有高人指点,目的就是要让工地停工。 停工了他们的利益可能就受损了,他们会这么傻? 那肯定是有另外的补尝啊! 愿意补尝的这位高人又会是谁呢? 只有小工知道了。 明白过来后,李元亮立马说道:“王八蛋,妈的咱们啥时候亏待过他们了?天气热有绿豆粥,还有冰水喝,吃饭也没少他们的,居然吃里爬外!我找他问问去!” “慢着,我去吧!”陈安拉住李元亮:“你这样带着情绪可不行啊!问不出什么来的!不过你可以去找小工他叔聊聊!” 能够说服一个人自残来让工地停工,说明这个人有点实力,给出的补尝也很足。 而且还有实力接收停工后工地的转手,那对方来头可不小啊。 小公司可不敢这么做! 这大概是周奇他们的手笔。 陈安和李元亮两人兵分两路。 医院! 陈安来到小工所在病房外。 可以看到他老妈把里里外外都照顾得很好,脚打着石膏,但是精神头十足,面色红润,看起来倒是是到医院来度假的。 陈安走了进去,“牛二蛋?” “咋了?” “我来跟你谈赔尝问题的!”陈安直接表明身分和目的。 “呀,二蛋就是在你们工地出的事?你还我儿子的腿!”二蛋妈一把抓住陈安的手,大有陈安不立即给到满意的赔尝不放手的架势。 见她胡狡蛮缠,陈安说道:“我这衣服是意大利进口的,一万多一件,弄脏了你赔不起!” 二蛋妈像是触电一般立马把手弹了回来! 嘴里还吐嘈道:“买这么贵的衣服,穿了能成仙呀?我可不管,反正二蛋在你们工地出的事,你必需得赔,最少两万!否则没完!” 这是要把陈安当提款机了! 牛二蛋则是装作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 陈安觉得好笑,以为这样就可以讹上自己了? “大妈,我想你们搞错了!”陈安淡淡说道:“我说来谈赔尝,不是公司要赔尝牛二蛋,而是牛二蛋要赔尝公司的损失。” “你什么意思?我家二蛋是在你们工地上出的事吧?还有没有天理啦?快来看啊,瞧瞧这无良的老板啦,工人出了意外工地不想赔尝,反而还要来找伤员要赔尝啦,还没有没有天里啦,大家快来看呀!” 大妈这嗓子明显是得了非遗传承,声音又尖又委屈,还能颤音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