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或者是你的生日,温公府的礼从来没有断过。”
“祖父?”晏衡忐忑的喊他,他不知道武虞侯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往后,你也可以脾气稍缓和一些,祖父担心,待我死后,没有人能护着我的阿衡了。若是我死后,有人能护着你,温檀他......”
“所以呢,就这几年里温公府不断的一些节礼,便要我忘记母亲是怎么死的了么?祖父,你知道我的脾气的,我这辈子,与温檀是不死不休的,我不可能认他做爹。”
晏衡站起身,又气又急:“祖父,你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教我要爱憎分明的,是老了害怕了么?”
她气的转身跑回房间,晚饭也不出去吃。
晏池拎了食盒进来,来当说客。晏衡早就饿了,她趴在床上,闻着饭菜香,忍不住起身吃的狼吞虎咽。
“阿姐,你今日不该这样说侯爷。侯爷这辈子,只姑姑一个孩子,他这一生活的辛苦,拼命打仗都只是为了姑姑和你。”
晏衡也知道自己讲话太重了,只是她为母亲不甘心,母亲死的悲惨。她的祖父当年可是单枪匹马,只一杆红缨枪冲进温公府,一手抱着年幼她,背着晏桃桃的骨灰,决绝的将她们从温公府带出来。
自那时候开始,她就知道,她死了母亲,也再没有父亲了,天地间只她和祖父相依为命。晏衡埋头扒拉这碗里的饭菜,又自责又委屈,他怎么能够那样说祖父呢。当年祖父将她带出温公府,为了不牵连落霞寨,只能带着她四处漂泊。而后为了让她有更好的生活,将她寄养在清河镇故友,投军建功封侯。
晏衡忍不住自责道:“是我过分了,我现在去给祖父道歉。”
“诶诶,”晏池拉住晏衡,他虽比晏衡小六岁,才是个十二岁的小孩,却是比她沉稳多了:“侯爷现在已经睡下了,待到明日你去和侯爷认个错就好了。阿姐你沉稳些吧,早些给侯府招个婿,给侯府生个继承人,好让侯爷安心。”
晏衡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半大的孩子,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早就和祖父说了,让你与我一起去清河镇学艺,就不能把你放在军营里养,小小年纪都和火铳营里的兵学坏了。”
晏衡第二天起大早便去找祖父,却听武虞侯被传召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