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钰宁一脸不满地开口。凭什么来了新同学就要让她腾位置。
田蓉一向和方钰宁不对付,成绩差不说,对每科老师的态度可谓是糟糕透顶。
之所以田蓉忍她到现在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因为方钰宁的姐姐每当逢年过节,少不了送礼。
“方钰宁,不要让我说第二次。”田蓉作为班主任,自然是要拿出班主任的威严。否则让其他的学生以后怎么看她?
陆南瓷在原地尴尬住了。
情况有点......精彩。那个叫方钰宁的女生不服气地盯了陆南瓷一眼。看样子她们两人都不打算让步......
“田老师,我坐最后一排吧。我成绩不好,不想浪费前面的位置——”陆南瓷大方开口,她确实没说假话。
她从上高中以来,一直都是摆烂型选手,许玲从没给过她学习压力。陆南瓷在以前的班上也是“最后一排钉子户”。
田蓉正色打量了陆南瓷一眼。
她的脚上是Dior的白色绗缝牛皮革藤格纹白靴。衣服是Chanel 的coco neige滑雪系列花呢拼接中长羽绒服。
以田蓉教学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一类全身都是奢侈品牌的学生,在她心里已经有了刻板印象——爱攀比,虚荣,成绩差。
“行,你要是有不习惯的,以后可以直接来找老师——”田蓉说的不走心,这一场不算闹剧的闹剧就这样草率结束了。
陆南瓷坐在了最右边靠窗的第二个位置。正好,她有个新同桌。
新同桌长着一双瑞凤眼,两弯柳叶吊梢眉。看上去就是温温柔柔的古典型美女。
陆南瓷把自己的名字写在纸条上,还附带了一句话:
我叫陆南瓷,你叫什么啊?
写完后,陆南瓷轻轻地移到了小同桌的桌子上。
小同桌看到纸条后,对她笑得温柔。陆南瓷对这个小同桌的印象很不错。
没一会儿,一份字迹娟秀的小纸条就被不着痕迹地移了回来。
我叫秦艺舒,很高兴能和你当同桌。后面还画了一个腼腆的笑脸。陆南瓷看着纸条莞尔。
下课后,田蓉让陆南瓷去拿教材。御琛学府因为是最奢华的私立学校。所以教材都是海内外名师一起编撰的,自成一派。
“我和你一起去拿吧,教材挺多的,而且还很重——”。秦艺舒主动提出帮忙,陆南瓷自然顺势应下。
好像交朋友就是这样,你一言我一句就互相熟悉......
放学后,陆南瓷坐在车里等陆周。嘴里还哼着小曲。她今天和秦艺舒相处的非常不错。
等了一会儿之后,陆周才从学校对面的街道缓缓走来。
“姐,我去给你买了点甜品。”陆周提了提手上的红檀木质方盒。
陆南瓷惊喜的从陆周手里接过方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几块方糕。
“这是七宝方糕,绍沪的传统糕点。”
陆周向陆南瓷介绍着木盒里的甜点。话语里浅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小得意,一双狗狗眼里仿佛泛着希冀的光。像是等待夸奖的小孩子一般。
陆南瓷莞尔表示感谢,她真的爱死这个弟弟了。
绍沪的七宝方糕,馅料丰富,有豆沙,枣泥、芝麻等。陆南瓷试着咬了一口,甜甜糯糯的,豆沙馅甜得恰到好处,一点也不粘牙。
“好好吃——”陆南瓷不禁发出惊叹。她其实尝过很多糕点,但是大多给她的感觉都是甜的粘牙腻人,所以她对这类小吃并没有多大兴趣。
陆周得意地挑了挑眉,也算是间接赞美他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陆南瓷已经完全适应了在绍沪市的生活。
虽然饮食方面对她这种喜好重麻重辣口味的不太友好。但是她很喜欢这里的生活。
最开始她还会有些拘束,会担心家里的人不能接受她,她会非常不自在。
但是现在看来,貌似还不错。
晚上七点,陆家主宅内。
“你个混账——”
陆南瓷和陆周刚跨进门口,就听见了一道震怒的声音。两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陆行军坐在米白的意式真皮沙发上,手里的百花茶盏因为怒气而抖动不停。
陆知延泰然处之,身姿挺拔地站在陆行军面前,一双长腿笔直。一米八三的身高给本就紧张的气氛平添了几分压迫感。
他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经侦警察的警服。单衣式样为西服小翻领,配白色衬衣、藏青色领带,领带卡上有经侦警察的标志。
“我不就是让你去相个亲吗?你至于去侦查容家吗?”老爷子铁青个脸,怒不可遏地呵斥着陆知延。
“容叔家里的生意本就不干净。”陆知延沉着地答着。
“你还知道你叫他一声容叔——我陆家也不干净,不然陆大队长也一并将自家彻查了。”陆行军厉喝着讽刺。
陆知延沉默不答。
容叔是容进华,早些年和陆行军一起在香港街头打拼。但是香港是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头,没点个后台,实力,钱财是混不走的。两人渐渐意识到打拼无果后,便开始谋其他的出路。
那时的香港,最大的帮派是颐东会。两人从香港打工仔到声名显赫的“hei道教父”,一路都是在刀剑上舔血。全都是以命相搏,用一条一条的人命换来的。
当时两人在香港可谓是风光无限。后来容进华说想金盆洗手,移居内地搞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