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卡露拉,震惊地看着我。
“Travel!!”
我轻声道,再次落地的几人出现在了通往罗塞之墙的通道上,他们将在这里搭船逃离。
“你到底是谁……”
艾伦想抓住我,看清我的脸确认我到底是谁;但我向前走了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热心市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知道的吧!因为我们都是弱者吗?”
我停了下来。
“世界是残酷的,只有弱肉强食。”
踏入这蓝黑色的通道,我不再回头。
你的记忆果然没有被消除干净,非主流女人办事不力!
直到玛丽亚之墙里没有活人后,我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腿软。
我可不是那么勇敢的人,一切的恐惧源于火力不足,如果我是普通人,那我一定会第一个被吓尿。
玛丽亚之墙内出现不用立体机动装置的神秘人后,这件事飞上了头条。
事后我暂时留在了难民区,身上衣服脏了不少,捡了份别人不要的报纸扫了一眼。
【玛利亚之墙惊现“神”!】
【人类的希望!】
都是诸如这样美好的词汇…我边看报纸边走,却不想赚到了人。
“啊…对不起。”
我回过神后,下意识退一步道歉,差点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
被我撞到的人迅速拉住我,随后更是精准地报出了我的名字。
“爱斯?”
我抬起头,随后沉下脸色。
…怎么又是你?
我扯了扯嘴角,承认自己貌似无法反抗这种“主角无处不在”的定律。
“诶?这位是…贵族吗?艾伦认识贵族?”
一个金毛冒了出来,是那个我确认不了性别的,光看这身衣服确认的话应该是男生吧。
“嗯…是的,她救过我和三笠……”
感觉他马上要说漏嘴了。
“这里是平民区哟,你怎么没有去找宪兵啊?”
我顺带抽回手,继续翻看起报纸,顺便回答了阿尔敏这个问题。
“没这个必要,灾难面前大家都没什么区别吧。”
其实是这样更方便我自由行动来着。
不等他们回神,我已经走远,刚好略过一个坐着轮椅的妇女和一个驻扎兵团士兵身边。
余光察觉到他们的视线跟着我,貌似在确认什么。
“那个…”
士兵发问了,我装作没听见,马上加快脚步,拐到另一条巷子里,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夜晚降临,难民都聚集在一个仓库,我困的不得了,靠在角落闭目养神,那个女人却叫我先别睡。
暗夜里,我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团黑影飘进来,看他叫醒了一团小黑影后,又从后门飘了出去。
“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半夜上厕所的吗?”
【笨蛋,快跟上去。】
“神经病啊,你干嘛偷看人家上厕所!”
【他妈的,那才不是上厕所…】
我压低嗓门,暗骂了一句,随后有几缕金光从门缝里渗了进来。
?屎可以发光的吗?
我打了个哈欠,努力爬起来朝着刚刚两团黑影离开的方向走过去。
这是一片小树林,我揉了揉眼睛,放轻了脚步,慢吞吞地走了一会儿。
好像踢到了什么,我低头看下去……
又是你!
上厕所上晕了吗?
手掌燃起火焰,我蹲下身推了推艾伦,火光照亮他的脸庞,他皱了皱眉便没了动静,而且他脸上…这什么?
奇怪的纹路布在眼睑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奇怪的钥匙,眼角挂着泪花,手里捏着一副碎掉的眼镜。
空气中还有血腥的气味,我跨过他,看清了艾伦附近的斑驳血迹。
身后有脚步声,我立刻灭掉火,躲到一棵树后面。
又是一团黑影,像是早有预谋般出现,轻轻抱起了艾伦,回过头往仓库走去。
我穿过时空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仓库。
那个人是兵团的…我看不清是哪个兵团借着入口的月光可以勉强看清他大腿上挂着的立体机动装置。
可是他和第一个出去的黑影不是同一个人,这是肯定的。
走了几步后,他将艾伦放下,又悄咪咪地走掉。
第二天,一个爆炸般的新闻传了出来。
贵族雷伊斯一家,除了家主,全部惨遭谋杀。
……
这个世界的人类,每一个人都在很努力地抗争。
号召二十五万人参加的玛丽亚之墙夺回战打响。
这是应该是激动人心的吧,我站在熟悉的小巷子里,静静地望着这浩浩荡荡的队伍。
虽然不知道挂在大腿两侧的是什么东西…貌似能带人飞起来吧?那人类的胜算是不是会大一些?
【你要不要去领一套这个装置啊?】
“不要,根本没有小孩的尺寸,而且会直接被赶走吧…而且为什么我非要跑出来参加这个战役啊?”
【没办法嘛…】
我没回答她,看着对街的金发少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老人,眼里含满泪水。
阿尔敏…阿诺德,好像是叫这个吧,艾伦的青梅竹马之一。
那个人大概是他的爷爷或者外公?
老人将一顶渔夫帽轻轻盖在他的头上,说了些什么后便离去。
明明知道前方有怎样的危险,为什么还要去送死?
三人组沉默地站成一排,卡露拉还是坐着轮椅,脚上绑着厚厚的绷带,那个看起来像喝醉的…好像叫汉尼斯?他扶着轮椅,凝重地和老人说着什么。
嘈杂的人群里,站在中间的少年抬起视线,直勾勾地看了过来。
该说每一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