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次话,你们舍本逐末,非但没有关心他的精神状态反而一味的要求成绩。”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日记本,随手翻了两页:“你们自己也看了,有多敏感自卑,有多脆弱压抑。余晖只不过是他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可你们的变本加厉大大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现在你们倒是来找余晖了,也想把自己的罪责全部转移到余晖身上吗!”
左陆将手里的硬抄摔倒向母脚边:“你应该不是第一次看向子义的日记吧,你早就知道余晖!我就纳闷如果真喜欢大可以做个朋友课间聊聊天,可是他只敢远远地看一眼。您想把这个苗头扼杀,您,警告逼迫他多少回只有您自己知道!”
“你——”向母气血上涌,两眼一翻,就势要晕倒。
一众校领导也瞠目结舌地看着事情演变到如此地步,赶忙催促向父带向母去医院看看。
A班班主任到了一杯水过了,向母喝了一口水换过了些许,“是你们——是你们不依不饶——”
左陆没理会,垂在身旁的双手轻微地有些颤抖,他强迫自己理智地冷静地转过身去。入目的就是余晖脸上一个鲜红的掌印。
余晖抬眸看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摇头解释:“我没有,我不知道。”
受惊吓过度使得她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她双目红肿,满是泪水,泪水像是不受控制地往外涌,他倒映再她的瞳孔里,可是在她的视野范围里皆是模糊一片。
他抬手去抚摸她的后脑勺,可是她瑟缩了一下。他的手被迫停在半空中,心里阵阵钝痛。
他垂下双手,连呼吸都有些颤抖,他盯着在场的所有人警告:“别再来找余晖,我是没什么本事,但我爸挺有本事的,有这么个爹不用白不用。”既然转头向着黎佳佳,黎佳佳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他牵起一抹讽刺的笑:“黎佳佳,你知道《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黎佳佳腾的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左陆竟然向她发难:“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你是一条毒!蛇!”
黎佳佳惨叫一声,面目狰狞地惊恐地瘫坐在地上。
左陆回过身:“杨老师,我们走。”
杨莉揽着余晖的肩,扶着她出办公室,从行政楼出来,余晖停下了脚步,跟在后面的左陆走上近前。余晖闭上眼睛,长长地颤抖着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直视左陆的眼睛,“我可能...真的不详,所以我求你,离我远点。”
这才是她五个月前要说的话吧,只是不忍伤害他而讲了一个真实的故事。他已经克制地远离了,以为可以默默守护就行,可换来的却真真要将他的心撕成碎片。
余晖抽噎地说:“杨老师,我想回宿舍。”
杨莉说:“现在宿舍楼都锁着呢,你要不去老师家里。”
“我想一个人呆着,我就在校园里面不出去,放心...有你们俩...我不会想不开的。”余晖的声音哽咽得不像话,断断续续含含糊糊,转身时抹了一把眼泪跑开。
左陆就像是被钉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她在自己的视野里消失。一步慢,步步错。他明明就在她身边,可是什么都阻止不了。
他拥有一切,可是又像什么都没有拥有。
杨莉拍了拍他的肩,他热泪盈眶的双眼里涌动的不甘与浓烈的心痛,那要溢出来的爱恋几乎要将他吞没,可是强大的自制力使他裹足不前。
“余晖的意思...”
“我知道。”左陆打断杨莉地话,“越是想保护,越是要推离,从前是,现在也是。”
她是这么对陈阳的,也是这么对他的。
杨莉诧异地问道:“你都知道。”
“杨老师,想请个假,我会自己安排好时间学习。”
上课时间整个校园都是静悄悄的,左陆第一个寻找的地方就是田径场。当他踏进田径场时,他听到了不再压抑,凄厉的、心肝俱裂、绝望的哭声。
还有一个一直在重复着的名字: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