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早早悟得此真理的我早在之前就趁机低价购入其他一些中小型且有发展潜力的公司股份——就当是长期投资了。
股份份额不用太多,公司决策战略方面的事我并不想插手,因为我还想保住我的一头秀发。但也不能太少,少到连分红都没有多少那为什么还要持股,直接炒了它不香吗。
要的就是不多不少,没有太大决定权但又不能一点都不被重视,如果碰见勾心斗角的商战啥的,这点可以让人从49%跃升到绝对控股的51%的份额可以完美地价值翻倍。
研磨跟我是完全不同的理财风格,他沉浸股盘操纵多年,玩的就是一个大起大落心跳加速,而我是带着一点守株待兔意味的咸鱼养老生活。这也就导致了本人手头上可使用的现金流其实并不算十分充裕。
原本这样的小日子我过得十分阔落,但我最近,后悔了。
——我TM怎么知道区区一个排球选手身价这么贵啊。
助理姐姐放下文件,实在没忍住,“绪总,我们公司,要破产了吗?”
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对着电脑里的个人资产情况苦苦咬牙了一上午了。
“没有没有。只是一点私人问题,去忙吧。”
雅子姐的眼睛就像是一百瓦的大灯泡蹭地一下就亮了。
盛情难却。
毫无经验的我虚心请教:“雅子姐,你说要怎么追人呢?”
她说要增加接触,增进对彼此的了解,要向对方展现自己优秀、自信、闪亮的一面。
道理我都懂,可我跟星海光来,完全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啊。
我流着宽泪打着竞争公司出品的游戏十分伤心地想。
别问为什么不玩自家公司的,因为内测的时候玩吐了,所有隐藏关卡都知道一点惊喜都没有,最重要的是,不能骂游戏策划垃圾,会被隔壁策划组的大哥打死的——但他家公司的就不一样了,我不仅能在卡顿的时候像一个普通玩家嫌弃运行速度差,还能留言反馈和投诉。
研磨用看自家没出息的孩子的眼神看着我,“AD明天有俱乐部谢粉日,不去吗?”
“去不了。”屏幕上出现“win”的字样,我抛开PSP,抬起头,“谢粉日对粉丝筛查好严的。”像我这种之前从没看过比赛没有票根当证据没有参与AD超话打卡的假粉,是不配参与抽奖的。
“赞助商为什么要抽签?”研磨的语气是真的疑惑了,“这点都做不到为什么还要当赞助?”
这个人说的好有道理!我恍然大悟。
我拿着紧急和俱乐部联络后AD送来的票,再一次觉得做人果然就是要当甲方啊。
我本来是想要置备一身完整的行头去参加这次谢粉日,希望能够给星海选手留下一个完美的第一印象。
但时间太过急迫了,明天就是谢粉日,我也不好意思拉着雅子姐大好周五晚上抛下男朋友陪我去逛街,还有谢粉会这种场合穿得太正式太花枝招展也不合适。
而且,我点开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说是明天高温预警,怕如果撸了全妆掉得跟花猫一样就得不偿失了。
好友听了我的说法后嗤笑一下,说还不是因为懒哪来这么多理由。
……你不能为难一个之前几年上班从早到晚一直对着几台电脑屏幕的可怜的码农去养成精致化妆的习惯吧。
我们行业有个心照不宣的说法——穿着大裤衩和凉拖鞋的往往才是大佬。
于是我在自己整齐的衣柜里翻出最近刚买的T恤,配上牛仔裤,化了一点浅浅的淡妆,欢欢喜喜地排在了星海光来选手粉丝队伍里。
但由于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谢粉会,经验不足。
没有买专用签名板的我彻底暴露了我的假粉身份,站在星海选手面前感到了一百分满分的尴尬,如果地上有一条缝我会直接钻进去的那种。
我不知道星海选手对我有没有一咪咪的印象,但这次的确是我先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可以签在衣服上吗?”我指了指自己的T恤问。
星海选手的皮肤白皙,薄薄的脸皮上迅速泛起了红晕,以不可阻挡之势蔓延到了整个脖颈,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你在说什么啊?!!”
机智如我立即明白过来他可能误会了点什么,半转过身,“签在后面。”
但旁边的昼神福郎出声了。
我这才知道为了防止一些狂热极端的粉丝,重蹈以前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俱乐部规定签名只能签在纸质的东西像书、照片之类的,最常见的还是签名板,也更方便保存。
很好,这下连他们队长都知道了我是假粉。
我挂起偶尔去参加的商业酒桌上的完美微笑,“抱歉,我刚成为星海选手的粉丝,业务有点不太成熟。”
人生第一次追人就出了这样的幺蛾子,我想我这辈子大概都届不到星海光来了。
“所以你放弃了?”研磨一边打着游戏,一心两用地跟我聊天。
“只是放弃了再去参加谢粉会。”我还是要点脸的,粉丝千千万,希望星海选手能够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
我要刷新读档重来。
“我觉得我一开始的路子就错了。现在的我应该好好工作才是。”我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把手中的报表合上,“等我有钱了,我就可以拿着支票站在他面前,邪魅霸气一笑,说:星海选手,当我男朋友怎么样我赞助你打一辈子的比赛。”
研磨手一滑,操作的人物被ko了,一脸一言难尽地看着我:“不管是谁给你推荐的电视剧,都不要随便学。”
他把游戏机收了起来,“你不是说,甩支票这种事,太侮辱人了吗?”
公司起步初期需要拉投资的时候我的确被秃头大叔拿支票诱惑过,他暗示喜欢我这个年纪的青春少女。气得我回来后在研磨面前直跳脚,拿飞镖丢了他的照片一个月。
“他那是在侮辱我的智商——那个技术难关我一定能攻克的。”
“一样的。”
“不一样,”我振振有词,“我是要当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