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果然就不该对球性恋有什么指望,但上头的摄影师的执着是常人无法想象的:“那你想象,你有在意了很久的人,你们很久以前见过一面,但她却不记得你了,现在她就站在你面前……”
被当作工具人的我立在原地,星海选手的神色变换,不知道陷入什么回忆,一会暗笑一会懊恼,我甚至还从他看向我的眼神里看出了点委屈?
几番变化后眼神落在了接近于咬牙切齿的一种不满上——我猜的。因为他的拳头紧紧攥住,胸膛的起伏变得剧烈,脸上带了点被憋出来的红晕,让我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冲到我面前往我脸上来一拳。
这哪里是看喜欢的人的眼神,看仇人还差不多,我觉得这样布星。
如果说要的是充满爱意的眼神的话……
我叫住了开始烦躁起来的福远前辈,“麻烦等我一下。”
我以大学体测不及格不能结业的拼命程度顶着烈阳跑了回来,顾不上工作室其他两个认为我是走后门进来的实习生等得几分不耐烦的怨愤眼神,喘着气朝福远前辈点了点头。
“星海光来。”我喊出声。
我将藏在身后的东西捧到面前,“你看。”
我不知道你的喜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唯一知道的只有——
星海光来真真切切地热爱着排球。
他就站在帷布和灯光铺就的舞台上,光线柔化了他的棱角,如清风过岗,如清水延绵,轻轻露出一个笑。
然后是万物复苏,阳光满地。
我愣了愣,被莫名的情绪感染了,不自主地也跟着他傻笑起来。
阳光盛开,为你而来。
光来,可真是个好名字啊。
照相机的灯光闪了又闪,“咔嚓”的声音接连不断。
福远前辈举着相机矜持地点了点头,“这张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