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东文走在前,刘陵走在后,只有他们两个。
刘陵今天穿的是一件看起来非常贵的羊绒大衣,拎着一个非常贵的女士包。她围着的围巾,这围巾与包和大衣互相搭配、衬托,显得刘陵整个人非常年轻而有气质。
她似乎心情非常不错,整个人脸上都含着笑,池东文低着头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刘陵自然而然的跟在后面。
一切都那么符合常理、仿佛那个旁观者本就是局外人。
严依华就是他们的旁观者。
又刮起了一阵寒风,刘陵紧了紧围巾,严依华却没有知觉。眼看着刘陵越走越远,他掏出手机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刘陵就接了起来。
刘陵:“怎么了?”
严依华笑了笑,说:“回头看看。”
刘陵愣了一下,蓦然间回过头,就看到了拎着行李箱的他。
她喊住了池东文,和他说了什么。池东文抬眼看了严依华的方向,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刘陵回过头,走到严依华面前。
严依华甚至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
刘陵问他:“怎么提前回来了?”
严依华故意禁了禁鼻子,笑着说:“哪里这么香?”
刘陵轻轻打了他一下,又说:“问你呢,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严依华似终于感觉到了寒冷,他紧了紧衣服说:“嗯,提前结束就提前回来了。”
刘陵说:“还搞偷袭啊?”
严依华:“怎么叫偷袭呢?这是个惊喜。”
刘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严依华适时的打了一个喷嚏。
刘陵这才发现严依华穿的很少,她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递给严依华,“先围上吧,我们打个车”。
严依华把头向前伸了伸,“不会围。”他说。
刘陵看了他一眼,明白他在想什么,但是却没有动。
严依华看了她一眼,又说:“那就让我冻死吧。”
有一些生气,有一些怨怼,还有一些责怪。
不知道刘陵是否能一一感受到他的小心思。
却见刘陵终于将手里的围巾舒展了一下,探身围到了严依华的脖子上。严依华配合的抬了抬头,刘陵将那围巾围了两圈,又觉得不是很保暖,又将围巾的头尾系在一起,一边系一边说:“这样虽然不是很时髦,但应该很暖和。”
她身上的香水味连带着她的气息,第一次离严依华这样近。随着户外的冷风似有似无。
他又想起了罗薇薇那句话:“你就是因为这个人才不去夜店,转而从良了?”他终于仔细的品了品,才发现原来真的是这样。
应该是很久都没碰女人了,所以这一次,他的心里竟然涌出了一股奇怪的冲动。他很想把她扑倒,让他臣服在自己的怀中,这股奇怪的冲动让他不适应,他只得努力克制。
可是这股冲动却越克制越强烈,同时,刚才刘陵和池东文在一起的画面就像故意的一样,越要钻进他的脑海。他明知道这并不属于背叛,却在内心深处升腾起火一般的怨气。
“你想勒死我吗?”严依华看着努力将围巾系到一起的刘陵,没有什么感情的说。
刘陵这才松了手。
这时一辆出租车开过,刘陵赶紧伸出手来拦车。那司机没有看见,径直开了过去。
刘陵泄气的放下了手,问严依华:“你箱子里有羽绒服吗,要不要拿出来穿上?”
当然有。
但严依华摇了摇头。
“走的时候就没有带,”他说,“箱子没有地方了。”
刘陵嗔怪般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拎着箱子的手,“把手揣进兜里吧,不冷吗?”
严依华摇摇头,“没事,就这样吧。”
刘陵也没说什么,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等出租车。
没有车过来。这期间,谁也没有说话。
严依华很介意她又和池东文在一起见面、吃饭,但是他又不敢问。而刘陵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仿佛她和谁在一起,本就和严依华无关。
严依华心里难受,感觉自己这一路飞奔而来的心思就是一个笑话。如果他不来,说不定刘陵此时正坐着池东文的车,不知道去哪逍遥快活,结果自己来了之后,她还要陪自己站在零下十几度的冷风中。
可能他就不该来,或者刘陵也不想让他来。
那他算什么呢?
哦对了,他想起来了,他只是刘陵的一个追求者而已。
很快,一辆特斯拉开过,池东文玩味的表情出现在玻璃窗后,他摇下车窗对着像木头一样站着的两人说:“捎你俩一段?”
异口不同声地,严依华:“不用了。”同时,刘陵的声音却有些轻快地响起:“好的。”
池东文看了严依华一眼,什么都没说,打开了自己的后备箱。
刘陵探手去拽严依华的箱子,想把他的箱子放到池东文的车上。可严依华紧紧的拉住了那箱子的杆,刘陵拽了两下,那箱子纹丝未动。
刘陵抬头看了严依华一眼,莫名其妙地说:“走啊?”
严依华一边攥着箱子拉杆,一边说:“不用了,我打车。”
刘陵把手从严依华的箱子上拿下来,没好气地说:“这不是打不着车吗?”
严依华平静的说:“那我叫个车。”
刘陵像连珠炮一样怼他:“你先坐这个车上去不行吗?”
严依华冷淡地说:“不行。”
刘陵大声地问:“为什么啊?你犯什么病了?”
严依华还没说话,就听池东文坐在车里笑着说了一句:“怎么了哥们儿,怕刹车不安全?”
严依华直接就回了一句:“是啊,注意一点好。”
池东文一边笑着看着他,一边摇上了车窗。
道路是普通的两车道,后面还有一辆车要向前停在饭店的门口。必须要池东文的车让开,后面的车才能过。那司机见这几个人磨叽了半天也不动位置,就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