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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6 章番外 超时空救兵 下(1 / 2)

人为打造的密室空气并不怎么流通,似乎每道裂缝里都交杂着石楠花的味道。长长白纱式样的帷帐遮挡住一大一小两个人的视线,唯有接近天花板的窗户隐约透进来几缕亮光。

总体而言,是个昏沉,四处逸散着糜烂气息的居所。

“那个,不好意思。初来乍到,我也是无意叨扰。”唯恐失了礼数的误闯者,心渐渐地沉,“我不小心误入了这里,请问,这儿是哪里呢?我要怎么做,才能离开这里?”

始终没有得到回答。世初淳的心下意识揪紧。

她拿绢帕捂住鼻子,走得近了,能辨别出床上躺着一名女性。

这会不会就是小女孩的妈妈?答案是与不是,在看清对方的状态之际,就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床上的女人坐着,身穿着露肩单衣。

缎面材质的睡衣松软地贴着肌肤,自脖子往下能看得到斑驳、显目的青紫色吻痕,作草木丛生状,在她因太久不见天日而没什么血色的白肤色上,荆棘般地野蛮生长。

还沾着些许没清理干净的稠白黏液,似依赖着血肉在尸骸上长出的至毒蘑菇。

密室里的女人靠着,背后垫着足以揽下两个她的枕头。

她的脸朝向窗外,漆黑的眼眸虽然是睁着的,但是毫无神采。眼里没有映入任何的东西,仿若世间万物早在许久之前就燃烧殆尽,只剩下劫数难逃的余灰。

哪怕她走到了对方的身边,女人也没有一丁点反应,好像她这个人是不存在似的。

“这是你的妈妈?”世初淳的嗓音隐隐有些颤,免不了鼻子酸涩。

小孩子不能分辨世间事,单高兴地收拢起自己采摘来的鲜草花,放在妈妈的床头。她重重点了头,指了指自己的母亲,“妈妈。”

她爬到床头,贴着女人的脸,亲昵地蹭了蹭,重复了一句,“妈妈。”

纵使小女孩自出生以来,血缘至亲从未回应过自己半句,她看待对方也分外地亲近。

现在,她有两个妈妈了。一个依然在床上躺着,没有回应,一个会抱着她,和她说话。

“好孩子。”世初淳摸摸孩子的头,“好孩子会有上天的奖励。能得到很多很多的糖果与帮助。”

“你的妈妈生病了吗?”她单手抱起小女孩,让孩子坐在自己的前臂,“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向你承诺。”

世初淳放出花疗环环,让治愈系的神奇宝贝治疗心神不属的女人。

看来这片别墅区大归大,但不适合治疗病患与儿童的身心健康。她决定要把这个女人和孩子带出去,带到能够让她们安乐的舒适窝。

假如抵达的新世界没有那样的场合,她就自己创造心目中的天国。

“冰九尾,拜托你了。”世初淳双手抱起床上的女人,放在冰属性神奇宝贝九条蓬松的大尾巴上准备搬运。

她刚松开手,一缕鬼火升腾,是谜你丘的技能。

与此同时,一个形如飞镖的抛射物贴着她的肩头蹭了过去。之所以没命中,是被谜你丘的能力干扰,否则这会儿她应当被钉在墙上做活体标本。

兴许下场会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为什么——”

从暗处显露身形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与自己的女仆长相相差无几的女性。远山般的眉眼叫短暂的疑惑中和,形成一种纯天然的呆滞感。

一时竟让人觉着有点可爱。真是毛骨悚然。

伊尔迷的呆毛晃动了两下,有如实质的视线削作刻薄的剑刃,在室内两个相貌相同,气质天差地别的女人间,来回梭巡。

他一句话未说完,先行放弃。是念能力系的攻击,先天后天的要素叠加也无所谓。

男人迅猛地冲上前,只消一瞬就抵达了世初淳跟前,“来都来了,不论这个还是那个,起因为何,就统统留下吧。”

“恐怕未必事事都如您所愿。”金铁交鸣的击打声中,行到水穷处迸发出生路。已侍奉过三任公主殿下的古代仆役现身,手持双刀抵御伊尔迷的进攻。

前脚还在平安京带半妖的仆役,后脚就被传送到这陌生又熟悉的时代。

不论是哪朝哪代,哪个世界,拥护女性和孩子,已成了今日第二位到访者的不二准则。

伊尔迷被震退几步,右肩膀中了嵌毒的簪子,是舒律娅的头饰。接着眼前一花,他曾经既做奖赏又做惩罚的长鞭掠过他身边,带走了他身后的两个孩子。

舒律娅,醒了?用他教授的招数,趁他不备,连同外人一起对付他?世初淳审夺形势,果断抱走漩涡中心的女人。

想跑,没门。男人周身气息一沉,鞋底在地板踏出裂纹,那纹理蔓延到墙壁,直通天花板,连同屋顶也纷纷掉下墙屑,隐约有崩塌之势。

公主殿下的古代仆役,兼任她们撒手人寰后养大她们孩子的,将自己的人生活成血泪史的带娃奶娘,妖刀和退魔刀在手,抗怪抗的是不留余力。

假若她误闯的住宅主人肯让她一个入侵者如此称呼的话……

又来一个。眼见刚出场没多久的神秘女人,带走他的女仆,现今又多了个阻扰他的女性,照旧长着和他的仆人相差无二的脸。

克隆人、复制体,还是女仆家族盛产三胞胎,才能制造出她们这样似是而非的造物。

这一个与那一个有什么区别,得到这个就是拥有着的话,也就不该有非要去追寻那一位的想法。可在那个女人抱着他的女仆离开时,伊尔迷仍然忍不住贴着靠近脖颈的刀锋,去够舒律娅的手。

分明是苏醒着,却在抗拒着他的舒律娅,一如既往没有丝毫的回应。她偏过头,单抱紧了自己的孩子,看都不看他一眼,伊尔迷在几乎割喉的锋利间,品尝到喉咙里翻滚的血腥味。

阶级、立场、地位、身份、力量、意志的不对等,光靠一人的消亡,另一位至死也不能幡然醒悟。亲眼见证其中一方的离开,剩余一方放任自己命悬一线也要挽留,纵然如此也做不到大彻大悟。

偏许是死性不改,无论如何也不会悔改。

揍敌客家族长子绝不会察觉到自己的错误,倘若要说哪里有什么差错,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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