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中找到同样疯狂的共犯。”
“就像禁酒令时期从暗不见光的地方翻出一瓶酒的嗜酒如命的酒鬼。”
“如果你透过那层疯狂,你会看到那双眼里有震惊、欲望、贪婪,以及……”
“爱意。”
中年人说完后就垂着头,盯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发愣。官员站起身,把椅子拉开,走到这间牢房的门口,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他的手从腰上摸出左轮手·枪,朝着中年男人的头扣下扳机。在门外等待已久的守卫在枪响后走进来,有条不紊地拖走尸体、打扫地面。
官员走出长长的、光线黯淡的走廊,院落里仿佛一个明亮光洁的新世界,天空晴朗湛蓝,厚厚的新雪上只有零星脚印。
备受尊敬的年轻执行官正站在院门口,身姿英俊得像棵银桦树。他目光放空,仅仅在聆听不远处孩子们的嬉闹声,雪地反射的洁白打在他海蓝色的眼底,使其带上一点虚无的高光。
官员恭敬地呈递上记录。
纸页掀动的哗啦声在宁静的雪地中格外明显,达达利亚嗤笑一声:
“蠢货,他居然真以为成功了就能回来领赏。”
“只要给钱就为腐败官员和死刑犯打官司的家伙,没想过自己的下场吗?”
他笑着把纸张收进口袋,太阳明晃晃地照耀着雪白荒凉的大地。他的心中无端生出一个念头。
在至冬国,就算是驱散黑暗的阳光也如此寒冷。
那么背负罪孽的我们,什么时候会消耗掉最后的利用价值、落得和那人一样的下场呢?
“不想了!不过,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