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有人进来把他抱走了。 “儿啊,你别管你姐。” “她偷懒不干活,该打!” 英子的视线慢慢模糊,除了鞭子落在身上时会抽搐一下,就没有其它动作了。 打了一顿,英子爸才算消气。 他扔了那荆条,到院子 里卷叶子烟。 这个年代打孩子多正常,在外面干了一天的活,回家看到孩子在家里舒舒服服的躺着,心里就不舒服。 非要打一顿出出气,一天的疲惫才算洗去,反正家家户户都这样。 农村真把孩子当个宝一样疼的,少。 而且,那宝也是男娃,女娃是怎么都不可能的。 除非是像苏芍药那样年纪轻轻就死了爹的,她妈只有她一个女儿。 这种人,在村里也是要被人背后笑话的,去哪里都抬不起头。 没有男娃,等她老了,看看谁给她养老吧! 英子爸卷了根叶子烟,塞进一根又细又短的竹子一头。 接着露出一口熏的黢黄的牙,咬住竹子另一头,将叶子烟点燃。 然后舒舒服服的坐在屋檐下,开始慢悠悠吸了起来。 他眯着眼睛,满脸惬意。 英子已经爬起来了,洗了菜在厨房里弄得叮当响,时不时出来倒一盆水。 一个长得胖乎乎的小男孩跟在她身后跑里跑外,明明才十岁,个头却跟英子差不多大。 英子爸每每就在外面炫耀,十分骄傲地告诉大家伙。 “我家那个小子哟,可结实了!又能长个!” 说着,露出一个大黄牙,“以后说不定也能去当兵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