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秦陆一肚子话堵在喉咙里,他知道,无论苏芍药做出什么决定,他都不能劝阻。 她有自己的想法。 苏芍药接过笔,沾了点墨。 抬起一张苍白的小脸看向秦陆,嘴角有隐隐笑意。 “秦陆,你说,我应该怎么做?” 这句话似乎是询问,但是答案, 她心中早就有了。 秦陆心跳了跳,喉间干涩。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能阻止你。” “但是作为你的丈夫,我希望你不要去。” “如果非要去,也得身体好了,再说其它。” 苏芍药落笔的墨凝成一个大黑点,她笑了笑,声音很轻。 “那听你的吧。” 说着,迅速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每个字都凝结着笔锋,像独立于苍山之上的雪松,挺拔高贵。 ——重疾缠身,自身难保。 写完,她把纸装进信封里,又在左下角落款。 ——承。 “拿去吧。” 秦陆看着写的内容,心慢慢放下来。 他松了一口气,接过信往门外走去。 南方居然出大疫了,是哪个城市呢? 送走了送信的人,两人才躺下休息。 赵子杰回去整整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听着父母起床的声音,他还没有丝毫随意。 凭借他和苏芍药的旧情,让她把药方拿出来,苏芍药肯定不会干。 但是又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他在大家出门前起身,叫住了苏百合。 “你过来。” 苏百合正拿着锄头工具,准备下地里去把草薅一薅。 突然被赵子杰叫住,一时间心中惊喜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