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观仪先回家,拿了潘达最爱吃的小零食,然后去物业调监控。
她一块块屏幕看过去,努力寻找潘达和元执的身影,终于在一片草丛里看到了他俩。
潘达在草丛里扑腾来扑腾去,偶尔趴下四处张望,元执紧紧跟在它后面,但又不敢惊动它,只好一点一点地挪动。
徐观仪确定他们所在位置,赶忙跑过去支援。
她给元执发消息:“它跟你不熟,你先不要惊动它,尽量把它稳定在那一块区域,我现在带着猫条过来。”
元执:“好。你别担心,我现在跟着它呢。”
等徐观仪到的时候,元执已经把潘达抱在怀里了。
徐观仪松了口气:“感恩,感恩!”
她把猫条放到口袋里,从元执手中接过潘达,忽然看到他手背上有一条长长的血痕。
看着不是很深,但破皮流血了。
徐观仪问他:“这怎么回事?”
元执无奈一笑,指指潘达:“它干的。可能受了惊吓吧,不小心抓到了。”
“没事儿的。”
徐观仪拍拍潘达的脑袋:“去我家抹点碘伏吧。”
元执:“嗯,走吧。”
潘达趴在徐观仪的肩膀上,两只大眼睛牢牢地盯着元执。
“嗷~啊~啊啊~喵~嗷...”
徐观仪被这声音给逗笑了:“这是在唱歌吗宝?”
元执忍不住伸手揉它的头。
潘达也配合地抬头,娇娇地喊了一声:“嗷~”
元执:“这是在欢迎我呢。”
徐观仪小声吐槽:“自作多情。”
元执:“它们几个处得还好吗?”
他说的是那三只猫。
“挺好的。就是偶尔打架,问题不大。”
“那就好。”
回到家后,徐观仪把碘伏和棉签放到元执面前,顺便问道:“你吃饭没有?”
元执把瓶盖拧开:“没呢。你吃过了吗?”
“没。点外卖吧,你想吃啥,我请客。”
元执:“我习惯自己做饭了。你家有菜吗?”
徐观仪看看他的手,笑道:“有也不能让你下厨啊,大恩人。”
她给元执倒了杯水,又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橙汁放到桌上,然后坐下来准备点外卖。
“今天先凑合一下吧,我实在不想跑了,下次请你吃好的。你是想吃麦当劳肯德基呢,还是红烧肉大米饭呀?”
她自言自语道:“我要吃汉堡炸鸡。”
元执:“我跟你一样,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行。”
徐观仪输入付款密码。
旁边突然有点凹陷下去,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转头,元执坐到她旁边了。
“诶,这是什么?”
他装模作样地指着桌子上的一个造型奇特的杯子,眼睛却是在看着她。
徐观仪有点懵:“嗯?”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距离。
她甚至能看到,元执一根一根的眼睫毛。
很长,很翘。
他的脸很干净,皮肤很白很嫩,一双眼睛专注地看着她。
好完美的脸蛋啊。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徐观仪一生气,元执就喜欢把脸怼到她面前,使用美颜暴击,然后她就会心软,想长这么好看的人怎么会有错呢...于是腿也软了。
他慢慢把脸凑过去。
氛围有了。
大事不妙...理智告诉徐观仪,要躲开,最好再帅气地给他一巴掌。
可是她动不了耶,甚至有一种奇妙的力量推着她向前。
元执闭上眼睛。
徐观仪面无表情,内心却是波涛汹涌...完球,更帅了啊呜呜呜,她悲伤地想,这么多年过去,她是一点长进都没啊啊呜呜呜。
在选择彻底放纵自己沉沦的时刻,徐观仪用最后一丝清醒唾弃自个儿,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色字头上一把刀!
元执推倒徐观仪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他心想,还是这招对你管用。
学生时代的他们,没少亲过,但像今天这么激烈的,还真是头一回。
听到这边动静,潘达是粮也不吃了,风橘是shi也不埋了,油条不舔毛了,仨肥咪默契地排排坐,盯着沙发上卷在一起的两人看。
虽然看不太懂,但是看得津津有味。
元执用鼻尖戳她的脸颊,手也慢慢地伸到她背后,准备解扣子。
徐观仪晕乎乎的,突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带回了中学课堂,她听到老师在上面问:“我们找个人来回忆一下啊,艾滋病的传播途径有哪些。”
“嗯...那就徐观仪吧,你来说。”
是啊,传播途径有哪些嘞?
血液传播,母婴传播,还有那啥...
徐观仪突然就清醒了。
她费劲儿地把元执的脸从自己的脸上推开。
“停!停下!”
元执一脸迷茫地看着她,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徐观仪:“你...”
“不是。”
她目光坚定地说:“我们都去做个体检,那个,传染病检查。”
元执:“......”
“好的。”
他把头埋在徐观仪脖子里:“我们明天一起去吧?我过来接你。”
“明天我约了其他人去拍照。”
“那后天呢?”
徐观仪慢吞吞地说:“后天,我也约了别人去拍照。”
元执:“...好。”
过了一会儿。
徐观仪咬牙切齿道:“你给我起来。”
耳边传来低沉的笑声:“再等会儿嘛。”
徐观仪语气凶狠:“我数到三。”
她用四个字粉碎元执想要浑水摸鱼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