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的晚霞应在路边的行人身上,和谐而美好,一辆黑色的跑车却不合时宜地呼啸而过。
焦急的瞿汨白怎么也没想到,会因为自己而连累了最想保护的人。
握着方向盘的他剑眉紧促,双眼散发着从未有过的凌厉。
在路口遭遇红灯时,那修长有力的双手奋力的砸向方向盘,嘴里忍不住低骂了声,“Shit!”
随即一个快速转弯,去了另一条通往目的地的路段。
不一会印有名扬集团四个烫金大字的大厦出现在眼前,心急如焚的他跳下车径直奔向大门。
“先生,请问您找哪位?”前台小姐见他怒气冲冲的闯入忙站起来询问着。
瞿汨白充耳不闻,直接进了电梯。
最后在八楼停了下来,已有两人等在电梯外,正是刚才带走桑汨的人。
大开着的办公室里坐着一戴眼镜的斯文男子,他抬头微笑着看着来人,
“瞿先生,久仰大名呀!看来还是桑小姐魅力大啊!”
说着他起身从办公桌后慢慢走来。
已进了办公室的瞿汨白低头笑笑,顺手关上了身后的门,刚才的两个男子继续守在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刚还笑嘻嘻的名扬集团总经理戴谦仁此刻正狼狈地趴在地上,眼尾,鼻尖,嘴角都挂着明显的血渍。
而一旁沙发上坐着的瞿汨白则翘着二郎腿低头咧着嘴角望着他,“戴总,身上还痒痒吗?”
“啊,不,不了,绝对不了。来人,都si哪去了!”他痛苦的仰头朝外大声喊道。
“戴总!”刚还站在门外的两人回头着忙跑了进来。
其中一人刚准备朝瞿汨白靠近就被身后的戴老板呵斥住,“站住,混蛋!”
他吃力地在另一人的搀扶下站起身子,仿佛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嘶喊道,
“你快去给我把桑小姐送回去,不准有任何闪失,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见自己老板发了话,那人便一刻不敢耽误的掉头飞奔而去。
扭头望着朝自己缓缓走来的瞿汨白,戴谦仁满是伤痕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瞿少,您看还满意吗?”
瞿汨白低头整理了下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角,随后抬眉,“不是还有合作么?”
“啊,没了,没了!”戴谦仁的脑袋忽地像拨浪鼓般猛烈地摇晃了起来。
“哼!”瞿汨白望着他冷笑了声,“别,合作还是要合作的。不过嘛,我瞿汨白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威胁过。”
说话间他墨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冷,“合作可以,但要求得我说了算!”
随后侧身大步走了出去。
“戴总,就这么让他走吗?”戴谦仁身旁的男子转头不解道。
“闭嘴,一群榆木疙瘩,瞿少哪是我们可以碰的。没我的吩咐,就赶紧给我老实眯着!”他恼怒地转头训斥道。
哪知因为太过激动,受伤的地方被猛烈的拉扯了下,随即痛苦地喊了句,“赶紧给我叫医生!”
车厢里桑汨不安地望着驾驶座上要送自己回家的男人。
那人告诉她,说是他们搞错了,她不是他们老板要找的人,
所以很抱歉。。。
担惊受怕中她终于进了家门,恍惚中坐在沙发上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而急匆匆赶来的楼下小区里黑色车子前徘徊着的瞿汨白,抬头望着三楼窗户上亮着的灯光,突然没有了见她的勇气。
他不知道未来还会遭遇什么,只希望她平安、快乐。
约摸又徘徊了一根烟的时间,瞿汨白还是决定上楼看看经历了下午的事情,女孩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正对着窗外发呆的桑汨忽然听见门外传来的门铃声,低头看了眼手机此刻已九点多了。
犹豫间起身朝门外走去,刚伸手打开大门就看见了门廊间站着的瞿汨白。
借着室内明亮的光线,她在他望着自己的深邃目光里似乎看到了抹关心与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自己今天下午被关在陌生房间那会突然特别想他,突然特别害怕再也见不到他。
顿时心头一酸,眼睛也跟着红了起来,随后转身背对着他。
“汨汨!”那一瞬他看见了她眼眶里的微红,忍不住上前动情地喊了句。
同时伸手从背后用力拥住了她,他想她一定是被吓坏了。
刚还陷在复杂情绪里的桑汨这才发现自己就这么被他抱着,想起近期两人间发生的点点滴滴,顷刻间清醒了许多。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使尽全力甩开了拥着自己的双臂,转身抬头怒目道,“瞿汨白,你到底想要怎样?”
大概压抑的太久了,此刻被甩开的人有些失去理智,他抬脚上前伸手紧紧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低头认真道,“我,想要你!”
紧接着另一只手臂环上她瘦弱的腰身,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桑汨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被动的亲吻着,纵使那个吻极尽缠绵、温柔,可被吻着的她却打心底升起股从未有过的羞耻感。
挣脱中她扬手一个巴掌打在了他的俊脸上,响亮的耳光让瞿汨白瞬间停下了刚才过激的行为。
挂着泪的桑汨快速退后一步,仰着脸激动道,“如果你有那方面需求,请去找你的未婚妻!”
瞿汨白低头双眼愣愣地望着她,动了动唇角,“你说什么?”
“哈,瞿汨白,我是不是应该给你颁个奥斯卡!”女孩不可思议的眼眸中噙着露水般透亮的泪花。
轻轻地他松开了她的手腕,目光如炬,“活了二十几年,头一次知道我还有未婚妻。”
桑汨毫不留情地转身望向窗外,带着讽刺的口吻道,“非要我把话挑明吗?你不觉得你刚才的行为很对不起胡溢彩吗?”
“胡溢彩?”身后的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解释着,“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不管你和她什么关系,我对你的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