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女朋友桑汨,这是我爸爸。”瞿汨白对着桑汨温柔道。
“瞿先生好。”望着一直打量自己的瞿爸爸,桑汨抬头看似镇静地说道。
其实那审视的目光,多少让自己有些不太舒服。
今夜的她微卷的长发轻轻挽起,黑色的礼服庄重又不失优雅活泼,衬得她美丽又灵动。
瞿父忍不住心想,这女孩看着似乎和自己儿子也挺般配的,但他也只冲着她点点头。
后来桑汨由一侍者领着去了洗手间,而胡总也自觉地走去一旁留下各自端着酒杯的瞿家父子。
瞿父低头抿了口酒,“听说你最近在考量国内市场?”
“不是考量,已经开始部署了。”瞿汨白正视着这个从小到大几乎没怎么相处过的父亲。
“所以你是为了那个女孩,才选择将重心移回国内么?”瞿父抬头脸上严肃了些,同时压低了声音。
瞿汨白咧咧嘴角,“也不完全是。我很看好国内的市场!”
“你知道的,你妈妈一直都希望胡溢彩做我们瞿家的儿媳妇的。”瞿父望了眼热闹的人群,声音又不觉低了几度。
“哈!”瞿汨白轻哼一声,“可她看中的永远都不是我这个儿子!”
他低头眸光里闪过一丝不明显的苦涩,“再说我也只当小彩是妹妹而已。”
随即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然后抬头目光凌冽地望着眼前几乎没有太多感情的父亲道,
“既然说到这里,也顺便表明下我的态度。这辈子除了桑汨,我谁都不要。
如果你们觉得瞿家的儿媳不能是她,那完全可以拿走我现在的身份。”
说完将手中的空酒杯放在一刚好经过的侍者托盘里,也不等自己父亲回答转身朝一边走去。
看着儿子离去的坚定背影,瞿父心里很不是滋味。
以前他忙着扩大事业,而瞿夫人又一心只在小儿子身上,这个大儿子确实被冷落了很久!
后来小儿子去世,瞿夫人又再次迁怒于大儿子,他第一次有了对不起大儿子的想法。
他曾经以为小儿子去世后,大儿子便不会再回这个家了。
直到瞿汨白大二那年突然来到公司,请求自己替当时因破产而老板已跳楼自杀的李氏企业尝还高额贷款时,他随即提出了还贷可以,但瞿汨白必须毕业后回公司工作的要求。
而那个李氏老板就是李子涵、李子轩姐弟的父亲。
洗手间里低头洗手的桑汨回忆着从刚才进院子开始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虽然不确定瞿家到底是怎样的背景,但她知道一定有着不容忽视的地位。
同时,也感受到了瞿父对自己的冷淡。
他会不会像电视上所演的那样,因为两人身份的差异而给自己儿子施压?
而瞿汨白会不会迫于压力就此放弃呢?这样的想法让她不由心烦意乱了起来。
捧起一抹凉水,低头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颊。
再次抬头望着镜中的自己,桑汨心想,如果他要放手,那她一定不会死缠烂打。
而如果他选择不放手,自己就一定会陪他到天涯海角。
一切只因为他是那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瞿汨白!
出了洗手间,按着记忆里的路线桑汨沿着一侧的长廊朝前走去。
“是桑姐姐么?”她转头见右侧楼梯上走下来的胡溢彩。
“真是你呀?你怎么会在这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胡溢彩眼里掩不住的不可思议。
看着这个曾经对自己说谎的女孩,桑汨对她的好感几乎消失殆尽。
抬头礼貌性地张口,“晚上好,胡小姐。”
“小彩。”右侧再次传来一声轻唤,桑汨见一穿着华服、打扮精致的中年女士从二楼缓缓走来。
“阿姨,我来扶你。”胡溢彩扭头瞬间扬起看似天真的笑颜。
中年女士低头带着浓浓的笑意道,“你这孩子真是懂事呢!”
说着她目光望向走廊上的桑汨,“你们认识?”
已快步上楼的胡溢彩点头,“嗯,桑小姐是个摄影师,也是我的古筝学生。哦对了,汨白哥之前的作品就是她拍摄的。”
对于瞿汨白就是瞿一一事,身边人都诧异不已。
只见被扶着的中年女士脸色微顿,随即轻声哦了下。
来到一楼走廊,她抬头望着桑汨不带任何感情道,“谁带你来这里的?”
正准备回话的桑汨,身后突然传来那熟悉的低沉声,“我。”
随即她的腰身被人从后面环住,瞿汨白低头关心地望着她,“怎么去了这么久?”
那眼中只有她的样子,仿佛周围人不存在般。
见自己的汨白哥如此亲昵地搂着另一女孩,胡溢彩惊讶地瞪着眼睛,“汨白哥!”
不过,他只充耳不闻的望着怀里的女孩。
“你这什么态度?如果不喜欢这个家完全不用回来,反正也没人欢迎你!”中年女士目光忽然变得严厉了起来。
瞿汨白继续低头对着桑汨面不改色道,“饿么?我带你去吃东西。”
然后牵着她准备离开。
“站住!”身后再次想起中年女士凌厉的声音。
“阿姨!”一旁的胡溢彩转头紧张道。
桑汨大概猜到了女人的身份,她停下脚步回头眉头微皱地望着此刻朝两人走来的她,瞿汨白也跟着停了下来,压抑的眸光微闪。
啪,一道清脆的耳光声在桑汨身旁徒然响起。
瞿汨白原本垂在一侧的左手轻握,浓黑的眉头微耸,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苦痛。
惊讶中桑汨心疼地望了眼身边的他,忙伸手去阻拦那再次扬起的女人的手,而另一侧站着的胡溢彩完全被这突来的耳光吓到了。
“你还想拦我!”女人凶神恶煞地转头,目光里有着病态的执着。
刚才还伸向瞿汨白的手掌,此刻突然调转了方向朝桑汨袭来。
只是刚落到一半,就被一只有力的臂膀半路拦截。
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