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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分得闲中趣(2 / 3)

瘀即可。”

女子心中好奇:“你怎知是凝碧草之毒?”

道士送了个大大的白眼给她,嗤笑道:“你把它的血放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放放……放血?”女子觉得自己说话都不利索了。

“唔。”道士一脸沉思状,“听说狐狸肉鲜美可口,又能延年益寿,保养青春……”

这会轮到女子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好像看到陌生人,“你不是道士么?怎么……怎么对杀生这般……这般轻视,信口胡言?”

道士不睬,白眼一翻,“你采的药呢,给我瞅瞅。”

竹筐中的药草只有十来株的样子,各不相同,却均是《本草经》记载有名有号的,和所谓的寻常草药相去甚远,道士瞪眼瞅着眼前的无相花、醉颜酡,胡子一吹:“这是你采的药?”

女子无辜点头,“对呀。”眼珠瞄了眼道士,狡黠的说:“我就采了这些,难不成你炼不出么?”

道士对小女子的激将甚是没辙,手一颤一颤指着竹筐说道:“你可知这是何物?”

“铁朱砂呀。”

“铁朱砂,你还知道是铁朱砂!你让我用这些给一个畜生炼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这四个字你懂不懂啊!”道士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这铁朱砂至刚至纯之物,就是生吃,都能打通淤塞的经脉。还有这泪眼佛陀,本道炼成丹药,可保你邪病不侵!去,给你两个时辰,上山把半夏、郁金、木香、女贞子四味采来,回的晚了,你就等着这两只狐狸炖汤喝吧。反正老道也许久没开过荤了,还怪想念的。”

女子瞠目结舌地望了他一眼,乖乖拿了竹筐上山,然而奇怪的是,那只狐狸居然没有跟来,也许是知道道士才能救它的幼崽吧,哎,连狐狸都瞧不上她。

采回药后,西边落日残霞铺满天际,道士背对着漫天霞光,欣慰地清点了一下竹筐中的草药,不甚满意道:“要本道给区区一个畜生炼丹,这些还不够。”他慢悠悠瞧了女子一眼,示意。

女子却完全没能领会他的用意,直到道士的眼皮瞄得都要抽筋了,才“嗯?”的一声,问道:“缺了什么吗?半夏、郁金、木香、女贞子……对呀,都在这里了,各有十几株,你炼的再不济也该够用了吧?”

道士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忍了半晌,喟叹道:“唉,想这辟谷之术不知出了什么差错,以本道之深厚修为,近来打坐之时居然不敌腹中饥饿……唉,可悲!可叹!”说罢,用眼角斜睨于她。

如此明明白白的暗示,这下女子终于悟了,忆起自己的许诺,扁扁嘴:“行,我这就给仙人开荤。”一边咕哝道:“什么破术法啊,居然越练越不济,倒不如不练。”

道士修炼多年,自然耳聪目明,原原本本的将她的吐槽言语收入耳中,而选择性屏蔽也是应有之义,听得女子称他“仙人”顿时开怀的不得了,满脸陶醉地大步离去,一边洒脱的说:“稍后将药材送到丹房。”

女子为难的看了看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心知假如自己拒绝,道士肯定又要以炖狐狸开荤为名威胁,只得悻悻答应一声。

她捧着比肚腹还大的药篓踉踉跄跄朝着所谓的丹房走去,不想狐狸居然恩将仇报,一甩尾巴,先是爬上她后背,又借势从肩头跳到药篓边上,狭长的狐狸眼睛炯炯有神灼灼审视着她。

女子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狐狸是要做什么,而后注意到狐狸骄傲的神态,忽然悟了,合着狐狸是在监视她办事得不得力。

“……”行,可以。

道士的丹房与卧房隔了一堵墙,全然不似卧房清净整齐,门窗紧闭,室内灰尘蛛网密布,房梁上垂下的蛛网被风一吹像是帘幔一般,而其下的炼丹炉表面更是铺上一层足有半指厚的灰尘,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这丹房是有半年未曾启用了还是……?

女子随道士推门进去的时候,只觉一股陈年腐旧的气味扑面而来,震惊之余充满疑惑的看向前面的道士,却发现某人正用自己宽大的衣袖遮掩住口鼻,三分矜持,三分贵气,剩下的四分是仙风道骨。而药篓上的狐狸感觉更是出奇的敏锐,一进门时就跳进了药篓里,药香掩盖了外界的腐朽气味,根本不受任何影响。

女子错愕不已的瞟了眼一人一狐,深深的认为自己被道士耍了一遭,眼睛紧紧眯起,屏住呼吸,一把将药篓推向道士后背。

道士半转了身,见她一个劲儿的用眼神示意要立即离开这是非之地,拍了药篓两下,慢悠悠道:“不急,不急。”环视四周,“这丹房许久未曾启用,若不开窗通风,怕是一会儿本道就要把命搭在此处。”他假惺惺的长声叹息:“唉,老了,老了,又没个得力弟子,连这丹房都无人打扫。想我当年于清静观只是一个新弟子,尚有人自觉打扫丹房……唉,可惜,本道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知还能否回到清静观,享受弟子的服侍。”

女子冷眼等待道士说完,千言万语就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面色平静的答应:“仙人只管炼丹即可,这等小事自然有小女子效劳。”

道士听了很是欣慰,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

女子笑吟吟点头,十分配合的放下药篓,转而凝眉惆怅道:“只是此处并无可用的物事,不过不要紧。”她将手亲切的搭在道士肩上,趁其不备,霍然用力撕下一截衣袖,口中一边喃喃道:“咦,这衣料看起来和抹布如此相似,甚是好用。”

道士眼神一闪,对她如此大胆的行为很是吃惊,张着嘴,欲言又止,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女子笑容明媚,把手中布料团成一团,把黏在窗棂上的灰尘慢慢刮擦下来,然而直到自己的手被弄得脏兮兮的,也没能将窗棂擦的十分干净,只好马马虎虎的把尘土推到地上,打开窗扇,回头再要擦丹炉时,手里的抹布裹挟着厚厚的一层灰,和炼丹炉的模样已然不分伯仲。

道士惋惜的看看自己道袍布料做的抹布,再瞧一眼蒙尘的炼丹炉,一脸壮士扼腕的表情,徐徐叹道:“罢了,罢了,不必再擦了。你还是赶紧把你手中之物洗干净为宜。”

女子嗤嗤假笑。

然而很快她就明白了道士为何这样说,一切自有道理。

为了抓鱼给道士开荤,可谓用尽万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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