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大家散去,秀秀同样悄悄进了白云大酒店的那间套房,比她和铁国良先离开一步的曹秘书长,更是早在那里等了。
说在酒桌上,秀秀在曹秘书长跟前,一下子脸红了,是曹秘书长不但说了一会儿老地方见的话。她还说了,自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那地方已经很不老实了。
这位曹主任曹秘书长可是从没有跟她开过玩笑。一时间,秀秀竟想不出,她是把曹秘书长这句话当真,还是当作一句玩笑话。关键还是,他们的身边还有旁人。于是,不知所措间,秀秀的脸便刹那间变得更红了。
不过,酒席散去,已经大醉的铁国良一头钻进了别的房间,秀秀也朝着曾经去过的那个套房走出。
这时候,楼道里冷冷清清。冷清中,秀秀又觉得仿佛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所以,走在发不出丁点声响的地毯上,秀秀还是好几次下意识回头,生怕有人跟上来似的。
房间大开着,就见每次都能见到的那个漂亮女服务,正给坐在沙发上的曹秘书长沏茶。见秀秀进来,那位漂亮的女服务也不看秀秀,而是给曹秘书长倒上茶,便带上门出去了。
“看不出啊,现在越来越能喝了!”曹秘书长看着秀秀红扑扑的面容笑笑道。
秀秀便用手抚摸了一下发热的脸庞,道:“不行了,俺早喝高哩!”
说过,脱了外套便朝卫生间走。
曹秘书长见了,也不多说什么,只坐在茶几前,两眼很欣赏地看着她走进卫生间。待秀秀光着身子从卫生走出,看曹秘书长仍坐在那里喝茶,也只说了一句:“你不去洗洗?”
说完,又直接朝床上躺去。
曹秘书长见了,忙说:“去洗!去洗!现在就去洗!”
也很快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秀秀躺在软软的床上,心里其实很乱。她甚至在心里乱乱地想:“今天又只能再卖自己一次了!”
想过,又想:“接下来,也不知还要卖自己几次。”
秀秀这样想着的时候,又突然发现,她与曹秘书长之间,其实也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唯一能够把她们拉到一起来的就只有那个“X”字,而背后却又是他与铁国良之间的交易。
“接下来,说不定她也要与铁国良做做交易哩!”
想到这里,秀秀的内心又突然坦然起来,心底打开的那道闸门也再次将汹涌的洪水给放了出来。
所以,这一次,秀秀表现的很主动,曹秘书长更是满意的大汗淋漓,畅快的都如同河里的一条胖鱼了。
所以,胖鱼歇下来的时候,还抚摸着秀秀的脸蛋亲了好几口。秀秀也正是在此时突然说了一句:
“俺以后可能不跟铁国良了!”
曹秘书长听了,自是一惊,问:“为何?”
秀秀:“俺想出来单干?”
“想干什么呢?”
“办鞋厂!”
这也是这些天,看着鞋子好销,秀秀突然冒出来的一个想法。当然,此时还只是一个想法,还很不成熟。以至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跟这位曹秘书长说这些。
也许正如她所感到的,二人之间实在没有更多的话要说的缘故吧。
可万没想到,听秀秀一说,本来躺着的曹秘书长竟坐了起来,道:
“好事呀!国家正支持民间办企业呢!”
说过,又很是痛快道:“若真想办厂,以后有什么问题,可尽管去找我!”
说过,还格外叮嘱道:“生产鞋子,一定要注册自己的商标。”
这以后,秀秀还果真开始琢磨起办厂子的事了。
当然,琢磨归琢磨,眼下,还有刚刚进来的近千双鞋要尽快卖掉。所以,接下来的几天,秀秀和陈长根更是起早贪黑。也是直到腊月三十这天中午,所有人都呆在家里准备过年,大街上实在再等不来一个来人,二人也只好回了名人园。
“么办?要不,过完初六,我就回来,咱们接着卖?”陈长根看着并没能卖出的几百双鞋子发愁道。
秀秀却很坦然,就见她摇头一笑,道:“不用,你安心回去过年,过正月再说!”
“么,你不回去?”
秀秀便再次摇头道:“不回去!”
陈长根便低了头,不再说什么。
这天中午,秀秀也是想好好犒劳一下陈长根,便格外买了几个好菜,也知道陈长根喜欢喝两口,还特意买来一瓶很贵的白酒。
“怎么买这么贵的酒?”陈长根边打开瓶盖边道,说着,也给自己倒了一茶杯。
倒满,又问秀秀喝不喝。秀秀便干脆把自己的杯子推过去,让陈长根倒。倒了一个杯底,陈长根又停下,将杯子端给秀秀,道:“算了,就这么多,女人还是少沾这东西为好!”
秀秀便望了陈长根一眼,又是一笑道:“么?女人一沾这东西就会变坏?”
陈长根的脸便红了一下,急忙摇头道:“俺不是这意思!”
秀秀便又把杯子推过去,道:“那就给俺也满上。”
说完,又道:“只一杯,剩下都归你!”
陈长根便抬头看了一眼秀秀:“你真能行?”
秀秀:“一杯醉不了俺。”
陈长根也不再说什么,给秀秀的杯子倒满。
秀秀便端起满满一杯酒,学着酒场合上的样子,跟陈长根的杯子碰了一下,道:“这些日子真辛苦你了,第一口是感谢!”
说着,便喝下一大口。陈长根也不说什么,也喝下一口。
秀秀:“过了年,还愿意跟俺一起干不?”
陈长根:“现在就是不愿意也不行哩,要不,俺过了十五就来!”
秀秀摇头,知道陈长根把自己的意思理解错了,便道:“俺是说,过了年,俺想单干,学台仙镇的样子,也办一家制鞋厂,再省得老远去台仙镇去进货。”
陈长根听了,显然有些蒙,好半天才又问:“你是说你自己办鞋厂?!”
秀秀点头。
陈长根:”那能行?“
秀秀:“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