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事,苏秧只是个孩子,有什么错呢,苏秧没有错,可葛小花就是恨呐,抑制不住地恨,家里之所以连一张苏秧父亲的照片都没有,就是葛小花全部给剪了,烧了,甚至连提起苏秧父亲的名字都不许提,提起来她就恨得牙根直痒痒,小时候苏秧不是没有问过,葛小花就会告诉他,你父亲那就不是个人,早死了,死得好。
女儿和外孙女现在的关系何尝也不是受了她的影响,但是那又怎么样,孩子,能给口饭吃,养长大就不错了,现在女儿早就脱离了那个烂窝,在拒绝了别人的说亲之后还争气的给她找了个好女婿,日子总算是越过越好了,葛小花觉得自己就算是做梦都能笑醒了,想起外孙女起苏秧,她一定会看好她,坚决不能让她成为破坏女儿和女婿幸福路上的那块绊脚石,那只拦路虎,女儿现在日子过得顺风又顺水,女婿又孝顺又争气,得赶紧催促她生个带把的继承财产,坐稳位置才是正事,老太太想到这一点,寻思着等会儿一定找个机会好好的跟女儿说说这个事。
两个人的思路那是完全不在一条线上,但是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两个人交流,赫安平过来了。
赫安平注意到丈母娘有过去拿东西,跟苏秧说完话之后就让孩子自己收拾东西去了,自己来厨房看看什么时候能开饭。
“莉莉,饭好了没,等下秧秧还得回学校呢。”赫安平一进门,感觉妻子的神色有点不对劲,丈母娘也怪怪的。
只见两个人一个在锅前正准备盛汤,一个在案板正在切小葱,一副好像没什么,什么都正常的样子,然而赫安平是商人,商人的敏锐,还是让他感觉到了有一丝的对劲,因为妻子的眼角有些泛红。
“莉莉,怎么了?”赫安平问自己的妻子。
苏莉莉啊了一声,像受惊的兔子立马回答“没什么啊,刚刚炒菜不小心被油溅到了,妈让我拿水冲一冲呢,秧秧要回学校是吗,我这边菜好了,马上汤盛出来就可以吃饭了。”
“还能怎么了,就是看见秧秧回来激动的呗。”葛母切好葱装到碗里,递给女儿。
听见丈母娘这么说,赫安平以为是妻子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女儿了,一时有些伤感,心疼妻子的同时也有点自责 “最近事情比较多,让你也跟着我一起忙,好在事情都快过去了,等工地这批项目结束,有时间我们就多回来看看。”
“再说了,等秧秧高考完,你没事可以带她出去旅个游啥的,机票我给你们全报了。”
平时苏莉莉跟着赫安平也在忙,夫妻两口子里外配合,生意做得蒸蒸日上,可就是陪伴家人的时间是少之又少,赫安平以为妻子是感慨陪伴家人的时间少了,也没有过多的去想,只想着等最近的工作忙完,可以让妻子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多陪陪家人和孩子。
“安平,我没事。”苏莉莉摇摇头,陪着自己的丈夫怎么会嫌累呢。
“行了,赶紧把菜端出去吧,厨房不是个说话的地。”葛小花看着感情好的两口子,心里满意的很,但是老这么站着也不是个事啊,她端着碗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再说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是赶紧吃饭要紧,他们家那口子年轻的时候挨过饿,饿得时间久了就浑身冒冷汗,一到饭点就准要吃饭,这么些年,葛小花掐饭点还是挺有一套的。
“好嘞,妈。”赫安平一听丈母娘发话,看了眼妻子没什么大碍就准备往外面端菜了。
葛小花这才把手里端着葱给女儿,看着女儿撒到锅里,然后就跟赫安平招呼着一起往外面端菜了,为什么是往外面端菜,因为堂屋位置不敞亮,葛小花喜欢在墙根堆东西,吃饭的大桌子也被苏国清改造的有点奇形怪状,屋子里总显得乱七八糟的,苏莉莉和赫安平给他们两口子在市区买了房子,是他们两口子一直不愿意搬过去,人老了,年纪大了,就愈发不愿意挪地,再说他们在这也住习惯了,葛小花也习惯了东西随手东一扔西一放,这要去了市里估计还真不舒服,他们现在住的房子是苏李台规划后分的独栋小院,院子里他们自己铺了路面,一侧围了一块菜地,种些应季的蔬菜,一侧搭了棚子,平时停个小车啥的,中间搭的是个葡萄架子,天气热的时候搬个躺椅坐葡萄架子下乘凉别提多惬意了,鉴于今天人都到齐了,加上人多,堂屋也不敞亮,葛小花大手一挥就决定就把折叠的桌子搬出来,一家人在葡萄架子底下吃饭,葡萄架子上葡萄已经有些大了,稚嫩的青涩的果实挂在翠绿的藤蔓上,像是颗颗珍贵的绿宝石,晶莹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