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应彪怔怔地看着她,“她……果真是自尽吗?”
“是,她一直盼着苏全孝回家。”
崇应彪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我相信不会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崇应彪,”闻婴拽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崇城一定有人在等你。”
“如果没有呢。”他哑声说
“一定有。”闻婴坚定地语气莫名有令人信服的力量,“就算没有的话又有什么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们按照印象中的位置把殷郊挖了出来,姜文焕和鄂顺把姬发救了出来。
还好大家都没有受伤。
苏护的马车里传来动静,他们警惕地围上去。
众人皆抽出长剑。
“是个女人。”殷郊戒备的走上去。
“是苏护的女儿,苏妲己。”崇应彪甚至能说出她的名字,他放下了手中的剑。
他竟然能记住她的名字,闻婴心中莫名有一丝不快。
苏妲己长得极美,只是行为略有些说不上的怪异,她总觉得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殷郊想杀了她,但是大家都不想杀女人。
“闻婴你去。”
她当然不会杀苏全孝的妹妹,“我不去。”,她收起了长剑。
“你们不去我去!”殷郊气道,他举起长剑上前,似乎要自己动手。
妲己和苏夫人长的很像,只是气质截然不同,闻婴动了恻隐之心,想要上前阻止殷郊。
就在这时崇应彪不紧不慢的开口,“这样的美人,不如献给主帅”
殷郊和闻婴同时转过来盯着他。
殷郊气他敢给自己父亲送美人,闻婴则是被他夸妲己是美人惊到了,她从没在他嘴里听到过这个词。
哪怕她知道崇应彪只是为了给妲己一条生路,但是心里的怒气完全不受控制。
“那改天我也送你几个美人。”殷郊咬牙切齿地说。
“你敢。”闻婴横了殷郊一眼。
“你干嘛帮着崇应彪!”殷郊气道。
“你们不要吵了。”姬发赶紧打圆场。
这时妲己突然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大雪茫茫中她倒在了主帅的马前。
主帅把苏妲己锁在了自己的营帐里,他的营帐里还有苏护的头。
此次战役足够他在朝廷上有立足之地。
往常军纪严明,万万不允许有随军的军ji,今次主帅的禁卫营竟然强撸了冀州城的女子到营里来。
营里一片乌烟瘴气,禁卫营的士兵在一顶帐篷里进进出出。
“冀州的娘们到有些姿色。”士兵们笑容猥琐。
闻婴抓起一旁的马鞭朝禁卫营的地盘走过去。
禁卫营的士兵看到她都匆匆闪躲,“快去给千夫长说,质子营的那女人怎么来了。”
闻婴一鞭子打在帐篷前值守的士兵身上,“滚开。”
那士兵有些惧怕,但没有躲开,“闻千夫长好没有道理,这里是禁卫营,我们又不是你手底下的兵。”
“主帅没有说过你们可以私设军妓。”大胜后在俘虏中挑选美貌的女子做军ji其实是军中不成文的规定,大多数主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帐篷里传来女子们的哭泣和惨叫。
闻婴一脚踢开值守的士兵强闯进去。
只见那些女子被扒开衣服压在木板上,几个士兵已经脱掉裤子在排队。
质子营军纪极严格,私下也不允许他们去朝歌城里胡来。
是以闻婴平时连个荤段子都没听到过,男女之事她更是不懂。
乍然见到此番场景她发出一声干呕。
她卸了甲,也没有佩剑,不过手持一条长鞭。
禁卫营的士兵蠢蠢欲动,“拦住她。”
帐篷里的士兵狼狈的穿上裤子,朝她扑过来。
她毫不留情鞭子甩在他面门上。
她一面应对闻风而来的士兵,一面问蜷缩在地上的女子们,“你们还能自己走吗。”
一位年纪稍微大的姑娘怯生生地点头,闻婴对她们说“这里已是营地的最外围,跑吧,有多远跑多远。”
姑娘们的眼睛亮起来,忍着痛站到闻婴身后,闻婴道“你们跟在我后面,趁乱跑出去。”
她打退一群士兵,这群姑娘们跟在她身后,一个也没落下。
禁卫营的士兵对她本有些怵,但看到她把女奴放了,动了真格。
“看到那处位置没有,跑。”她指着一处空档,对为首的女子道。
那女子赶忙带着女奴们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一时分心,一个百夫长抓住她的鞭子把她在空中抡了半圈。
她赶紧以手撑地防止被他摔出去。
那百夫长反应极快,她刚一站稳他的拳头就落了下来。
她不得已放开鞭子,一拳正中他面门时自己也生受了一拳。
两人双双后退。
一人扶住她,从她身后缓步而出。
他痞里痞气地笑,“有本事跟我打。”
那百夫长禁不住激,两个人打了起来。
若是其他质子看到这场面定会赞赏这名百夫长的勇气。
满营里除了殷郊,崇应彪谁也没输过。
不过几招那百夫长便被打的一脸血。周围的士兵都踌躇着再不敢上前。
“闹够没有。”主帅和禁卫营的千夫长一同到来。
崇应彪赶紧拉着闻婴跪下。
“闻婴崇应彪,你们跑来禁卫营闹什么。”殷寿责问道。
“禀主帅,禁卫营的千夫长不守规矩,私设军ji。”闻婴叩首,率先开口。
“禀主帅,禁卫营目中无人以下犯上,区区百夫长竟敢打伤千夫长闻婴。”崇应彪道。
在她以为会被殷寿惩罚时,殷寿却说“禁卫营私设军ji,你阻拦有功,强闯禁卫营,你有过。功过相抵,我不罚你。”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禁卫营千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