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比南伯侯还大,又整日流连美色,实在不是良配。
太子妃却很是乐观,言笑晏晏。
闻婴以为会见到一位深宫怨妇,没想到她意外地开朗活泼。
“我的钗环也是特意挑选过的,可还喜欢。”
“喜欢,都喜欢,已经很多年没穿戴过这么好的衣服首饰了。”闻婴晃荡耳上的玉珰。
想起出发时崇应彪见到她的样子,她忍不住轻笑。
崇应彪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去问她身后的侍女,“闻婴去哪儿了,怎么还没出来。”
“化个妆你就认不出了?”她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仔仔细细看了半晌,突然脸红了,“怎么和你在一起觉得挺对不起闻婴的。”
太子妃和姜王妃看她这副模样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太子妃打趣道“看来我们家那个笨蛋说的是真的了,奇也,他那笨蛋样儿还能看得出这些来。”
姜王妃捂嘴轻笑,“我那傻儿子当初还特意来问过我。”
闻婴被打趣得脸红,“鄂顺怎么说的啊。”
太子妃笑起来和鄂顺更像了,神态几乎一模一样,“他说他两个好朋友背着他们一群人有了小心思。”
“你们情同手足,自家妹妹被混小子拐走了肯定是要气一气的,郊儿回来给我念叨了好几回呢”姜王妃想起自家的儿子对崇应彪的嫌弃就忍不住笑。
“崇应彪和他们一起长大,比和我感情深多了。”闻婴没想到他们这么嘴碎。
“可是你是女孩子呀”太子妃笑眯眯道,“妹妹和弟弟怎么能一样,我看见笨蛋那傻样就想打他一顿,对妹妹我可舍不得。”
前厅传来尖叫,整个偏殿骚动起来。
太子妃很稳得住场面,镇定地吩咐侍女去查探情况。
侍女匆匆忙忙跑回来,惨无人色,哆哆嗦嗦跪在地上“太子弑父,随后被西伯侯之子姬发刺死,二王子赦免了姬发的死罪。”
这句话分开可以理解,合在一起让大家瞬间举止无措。
姜王妃的表情甚至比太子妃更震惊。
“闻千夫长,大王唤你去大殿。”禁卫营的人来找她。
她浑浑噩噩地跟着他走去大殿。
天边的月光映照在池水里破碎四散,一如她掉落的耳珰在玉石地板上摔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