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带。
手被钳制住,浑身都是灼热的触感。
念影仿若惊雷触至心尖,能清晰察觉到眼前这个人是谁,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惊魂不定,嘴里含糊叫道:“月沉吟。”
对方动作一顿。
念影眼中酸涩,勾起哭意,眼角划出了泪水。
月沉吟心疼地吻着她的眼睛,柔声唤她:“念念。”
他温柔地扣住她的手指,在她唇畔轻咬了一口,继而抱起她,缓步走进了里侧房间,将人放上床榻。
她身子太轻盈,抱在怀里柔弱无骨。仿佛是还没从方才的震惊中缓过来,她手紧紧攥着他的里衣,双眸氤氲,紧抿着唇。
月沉吟拭去她眼角的泪,手指触碰到她侧颈,施下了一道法力。
念影合上眼,彻底失去了意识。
月沉吟满腔欲.念被她的眼泪浇灭了大半。
他还是更希望能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做这种事情。
这些日子的相处,是有成效的。
再等等——
应该快了。
再寻个法子,下一帖猛药。
他这样宽慰着自己,在一旁柜子的抽屉里摸出药瓶,倒出来丹药喂给了念影。
晕过去的念影次日睡至午时才醒。
头痛。
这不适感可比以往醉酒要严重多了。
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她头晕想去若净池沐浴一番,结果走错了路,进了樱雪阁,还在里边撞见了人——
念影捂嘴咳嗽了两声。
是月沉吟,他当时在里面。
之后呢?
之后怎么样了?她是怎么回到房中的?
念影揉了揉额头,完全想不起来。
是那酒的酒性太特殊了,白天喝了晚上来醉意,头晕神志不清,这下连记忆都没有了。
先前还告诫自己,不要轻易饮酒,不要这样不顾惜自己的身体,转头就弄成这个样子。真是惹人笑话。
她去小厨房喝了碗粥,抛开了一些杂念,心里想着:不重要,都不重要,要回镯子最要紧。
喝完粥,她忙着就去找月沉吟。
月沉吟昨晚整夜没睡,送念影回房后,就一直待在樱雪阁。清早得知念影睡着未醒,便去书阁整理书卷。
心里大多有悔,有恼。
只是分不清他悔的是自己不受控地碰了她,还是在恼自己事情办了三成竟半途而废。
他倒是不介意耍手段与她欢好,只是面对这样的她,心里更多的是怜惜、是心疼。
她现在是在意他的。
哪怕还不是喜欢,哪怕还没有男女之情,至少是在意的。
在她心里,他并非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善之人,倘若就这样揭下面具,那她……一定会很难过。
到头来最害怕的……竟然是她会伤怀难过。
念影过来书阁的时候,月沉吟想事想得认真,都未有所察觉。
“师尊。”她靠近轻喊,神情端着和煦的笑意。
月沉吟无意识地松了口气。
索性法术有效,她半点不记得。
念影乖顺站在他身侧,踮起脚觑了眼他手里的书本。
沉默过后,她开口道:“那个镯子……我还是想要回来。”
月沉吟低低“嗯”了一声,不多言,也没有所动作。
嗯?嗯是什么意思?愿意给她了吗?
念影双手朝她伸过去:“那师尊给我吧。”
“不给。”
“……”
月沉吟轻笑出声,“自以为”退了一步:“如果有一天你来告诉我,你有意中人了,想把这镯子送出去,我就给你。”
念影努了努嘴,很是为难地看着他。
“这还不行吗?”他问,“难道你现在就急着要?急着送出去?”
念影摇头:“我没有……”
“那就这样了。”他合上书本,放在她手上,“我还要去见掌门,你去叫你师姐过来,帮着她把这些书卷重新摆放好。”
念影伸手去扯他的衣袖,“师尊。”她带着几分恳求的语气,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还给我,好不好?”
她竟这般执著。
月沉吟心里微微一紧,她对这点那样在意,是因为她知道……她永远也不会喜欢他不会主动将此物送给他吗?
念影嘴里仍在念叨:“不能给你……”
罢了。
月沉吟轻轻掸开她的手,退让了,“明天还给你。”
念影立马露了笑意:“多谢师尊,我拿别的东西……”
“不必。”
月沉吟理了理衣襟,神情冷淡至极,不等念影再说话,拂袖而去。
念影僵在原地,颇是怔然:他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