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禁锢在身下,掌心相贴,滚热亲吻。
那不是梦。
那是在樊月皇城里真实发生过的。
她被列盈灌醉了酒,他真的趁机对她做了那样的事。
两人肌肤相近,念影身子不由得战栗,泪水从眼角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月沉吟拂灭烛火,心中情.欲难抑。
念影强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发泄过后,他将她紧紧抱住,轻唤道:“念念。”
念影始终背对着他,乏倦下嗓音哑得快要听不清,还带着哽咽:“月沉吟,我真的宁愿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月沉吟为她拭去泪珠,“其实我没想过瞒你,到了月冥城,你什么都会知道的。”
念影没有说话,拂开他的手将自己埋在被褥中。
他轻叹口气,哄她道:“念念,其实我想过许多与你再见的情景,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你若觉得委屈,打我骂我都好。”
如果面对的不是他,念影根本不会体会到这样的心绞。
月沉吟听着她轻哭抽泣了一整夜。
他勉强静了情绪,句句致歉,字字赔罪,可念影完全不吃这套,没有半点反应,也没有再和他说一个字。
天明时屋外有人来传话,说是月冥城有紧急来信。
月沉吟实在被哭得心烦,按着她的肩令她转身,贴面问:“你非要这样吗?”
念影一双眼睛哭得通红,看着他不语。
月沉吟低首,捧着她的脸欲要吻。
念影避开。
他埋头在她颈间轻咬了一口,微带怒意:“你已答应了嫁给我,我们就要成亲了,难道以后你都要以这样的状态与我相处吗?”
念影止住哭意,蓦地一声冷笑,“如果你觉得烦,可以不与我成婚。”
“你……”
沉默许久,月沉吟道:“若你不知我的身份,是不是就不会这样跟我闹了?”
“闹?”念影简直要被他气笑了,“你觉得我是在跟你闹什么?”
“你今日先冷静下来。”月沉吟安抚着她,“明天,我送你回狸山,我也回月冥城,各自准备婚礼事宜。”
念影没有答话。
月沉吟盯着她看了许久,给她盖好薄被,下榻离去,同时收走了昨夜被丢在地上的意心铃。
念影捂住心口,只觉心中绞痛,还带着丝丝凉意。
她阖了阖眼,太过困倦,片刻后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足睡了三个多时辰,念影起身披上衣服,去了浴池沐浴。
然而她只是觉得浑身滚热,压根儿没有心思沐浴,潦草浸泡了下身体,走出池子连身上的水都不想擦干,随意穿上寝衣,双腿一软,晕眩着跪倒向下。
心里似被钝器敲打,疼痛不已。
念影紧紧按着心口,脑子里只不断地浮现出月沉吟的脸。
怎么是这个时候……偏偏是这个时候……
念影疼得险要哭出来。
半晌,她才徐徐腾出一只手,勉强用了灵力唤出意心铃。
铃铛试探性的响动,顷刻间就传来声音:
“念念,怎么了?”
念影又轻又哑地发出字音,唤他:“沉吟。”
她手指颤了颤,最终维持不住清醒,脑子一沉昏了过去。
她觉得自己睡了许久,许久。
从初识人事开始,所经历过的一切事情,桩桩件件,所认识的一个个人,都回溯了一遍。
原来最深刻的时日,是她在月冥城的那数月。
除了玉玲珑,她最珍视的朋友,是楚素和列盈。
而除了雪神与花暮迟,她最在意的……便就是月沉吟。
那是她经历的第一段情感,可尚来不及萌芽,就听到他寂灭的消息。日思夜念,当她已经习惯伤痛的时候,他回来了。
她应该庆幸身边的这个人是他么……
“念念?”
身侧的人似乎将她搂紧了些,贴在她耳边一声声唤着她。
念影意识回笼,直勾勾盯着他看,眼神似有几分迷茫。
月沉吟将她扯得离自己近了些,鼻尖相触。
“念念。”
他滚热的气息扑洒在面颊,裹挟着淡淡的酒香。
念影无意识蹙了蹙眉。
月沉吟一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念影摇了摇头,终于给了他回应:“只是头还有些疼。”
这些年里她每一次经历度化期,心口都疼得特别厉害,严重的时候能疼上两天。她素来是不太怕疼的,可好像一次比一次疼,已经不能苦忍。
某一次雪神从玉玲珑那儿得知,不放心来看了看她,后说,是当年使用冥祓用了过甚的灵力,已经成了心疾。
月沉吟轻轻给她揉着额头,“倦了的话就睡一会儿。”
念影在他怀中蹭了蹭,整张脸都还埋在他怀里,闷声说:“抱着我。”
月沉吟将她紧揽住,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这时突然想,如果……如果她时常能这样就好了。
念影睡着后久没有醒来,月沉吟就着脑中那个恶念,轻手轻脚地下了榻,给忬蔺传了信。
这些年,忬蔺总是陪在他身边办事的,先前怕念影见到忬蔺,让他待在了别处。
月沉吟迫不及待,一见到人就忙着问:“你曾说魔髓蛊在体内会幻化出一味魅蛊,对花族有特殊效果?”
忬蔺如实说:“确有此事。魅蛊没入身体里,与对方亲近后就会触发轻度度化期,能短暂维持十二个时辰左右。”
“对她可有其他影响?”
忬蔺摇头:“并无,不会像寻常经历度化期一样头疼心痛,只是……有依赖性,性子变得柔软。”
“只不过……”他欲言又止。
月沉吟沉沉看着他:“你说。”
“魅蛊入体,要保证对方不会爱上别人,否则遭到反噬,神魂俱散。”